“況且臣本就來自北地，陛下派臣回去可以見一見原來的親人，已經(jīng)是極大的恩典了，不需要再獎賞什么。”

    大周朝的規(guī)矩，為防止武臣在家鄉(xiāng)擁兵自重，所以但凡是手上有兵權(quán)的武臣都要遠離家鄉(xiāng)任職。

    這一遠離，極有可能就是一輩子。

    景文帝頷首，看著華庭桉的眼神有一絲欣賞：“不錯。”

    “陛下，巫醫(yī)目前安頓在宮外，因為很多藥材都需要處理，都帶進宮怕引人耳目不方便。”

    “至于陛下讓臣探查恒親王府，臣昨夜已經(jīng)去了。”

    “正如陛下所料。”

    這六個字讓景文帝面色瞬時陰沉下來。

    心中早有猜想是一回事，可真正消息確鑿，又是另一回事。

    屋內(nèi)瞬間安靜下來，針落可聞。

    半晌。

    “她如今怎么樣？”景文帝聲音略帶兩分沙啞，看著華庭桉的眼神也似露出兩分偏執(zhí)來。

    華庭桉抿唇，低頭道：“尚可，恒親王不曾薄待。”

    …昨夜的一幕幕還閃現(xiàn)在他眼前。

    兩個人穿著同樣的墨狐狐裘，一同在府內(nèi)落雪的亭子里煮茶夜話。

    恒親王對明貴人，何止是不薄待，簡直是太厚待了。

    兩人之間似是不清白。

    深夜亭子，互相為對方整理落雪，閑談幼時趣事，甚至敘說兩人的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