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臣不可置信地倒吸一口涼氣。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吃了狗的醋。

    可能是看到傅斯臣的表情太震驚，沈妤寧忍不住笑出聲音。

    “我什么時候說過小寶不是狗？它是我養的撫慰犬。”

    “什么意思？撫慰犬？”

    沈妤寧從傅斯臣懷里離開，摸摸小寶的腦袋。

    她沒有回答，傅斯臣就直接用手機查。

    隨后，他跟著她走進總統套房，忍不住直接問道：“那天我給你送恩恩的邀請卡，你手里拿著其他卡片，上面還寫著天使媽媽是怎么回事？”

    現在和恩恩相認，沈妤寧對傅斯臣也沒有想要報復的恨意。

    “當年我以為恩恩不在了，就在海城的孤兒院助養了很多小孩子，后來也有做慈善捐贈。他們叫我天使媽媽是一種感恩，我也是想給恩恩積福積德，還好我的女兒現在很好。”

    雖然沈妤寧說得云淡風輕，但是傅斯臣能想象到她以為恩恩夭折的心情有多么痛苦。

    “你回到京市不愿意承認身份，眼神對我有恨意，是怨恨我沒有保護好我們的女兒？我突然意識到，能變成你發泄恨意的仇人也是好事，這樣你就不用太過自責內疚是自己沒有保護好恩恩。”

    傅斯臣的眼神是心痛的。

    沈妤寧心神微顫。

    曾經她確實是這樣想的，責怪怨恨傅斯臣，可她心里真正無法原諒的是自己。

    哥哥和大嫂也是這樣安慰她，她都解不開自己的心結。

    直到她重遇恩恩，這番話由傅斯臣說出來，就像是悄然將她心里的郁結都擊散了。

    正所謂，解鈴還需系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