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恩恩從包間里跑出來，笑瞇瞇地說道：“爹爹，你有沒有問過媽媽什么時候來？我站在窗前看了好久，盯著路過的阿姨都在想會不會是媽媽。”

    看著女兒眼神里的期待，傅斯臣頓時心痛，嗓子像是哽住了。

    “爹爹是在給媽媽打電話嗎？能不能讓我和媽媽說句話？”

    在恩恩的想象里，媽媽就是全世界最溫柔的模樣。

    她伸著小手，看著爹爹表情凝重，有些疑惑地歪頭眨眨眼睛。

    “爹爹？”

    傅斯臣闔眸深呼吸。

    他不想讓恩恩知道是媽媽爽約沒有來見她。

    事實上，江妤寧也不知道他會帶恩恩來。

    “我剛剛和媽媽打電話，因為下午我有事情要處理，所以就拒絕了她。恩恩，抱歉，媽媽今天不會過來了。是爹爹沒有安排好見面的事情，我們改天再見媽媽好不好？”

    傅斯臣蹲下身，微微緊繃的聲音帶著小心翼翼在哄她。

    結果，恩恩只是聽到這句話，本來充滿期待的笑容瞬間凝固在臉上。

    她眨了眨眼睛，慢慢癟起嘴巴，忍不住淚水唰唰涌出來。

    “爹爹你說話不算話……我想要見媽媽，你答應了我，為什么做不到……”

    恩恩從來都沒有這樣委屈過，滿心期待落空的瞬間，她第一次推開爹爹的擁抱，嚎啕大哭。

    “爹爹騙我……你給媽媽再打電話，我不要改天再見面……嗚嗚爹爹是壞蛋，為什么不讓我和媽媽見面，我討厭你……討厭壞爹爹……”

    傅斯臣并不會因為恩恩說的話生氣，反而抱著女兒在懷里，他也忍不住微紅了眼。

    “對不起，恩恩，是爹爹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