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一巫意氣風發的到了長城最高端的時候，正看見那個孤傲的背影。

雙手背在身后，長袍隨風咧咧。

第一巫一愣，隨即冷笑出聲。

“華九難，不用虛張聲勢！”

“本巫知道你已經分出第一世和暗黑天，去營救那些無用的螻蟻。”

“如今僅憑人間之軀也敢阻擋本巫？勇氣可嘉！”

華九難并沒有轉身，甚至都沒有回頭。

片刻后才淡淡的開口：“第一巫，好好看看這大好山河吧，這是你最后的機會了。”

第一巫聞言一愣，又仔細感受一番眼前之人的氣勢，頓時大驚。

“你、你不是華九難，你是第一世！”

“你是光明天！！”

第一世這才轉過身來，目光凌冽如刀。

“你永遠不懂孤的驕傲，不懂我們的驕傲......不懂他的有情，所以你才會有今天。”

“準備好受死了么？！”

經過短暫的驚愕，第一巫很快便冷靜下來。

伸手輕輕撫摸自己的右臂，冷笑一聲開口。

“第一世又能如何，如今本巫之道已經大成！”

“本巫就是天、就是地，就是這方天地！”

“你第一世就算再強，還能打破這方天地么！”

第一世聞言，眼中罕見的閃過一絲柔情。

緩緩蹲下身體，將一只落在地上的蝴蝶重新放飛到空中。

“不是不能，只是不愿。”

“汝還是不懂......”

說到這里，第一世似乎不愿意再講廢話，虛無之光已經在右手指尖飛速凝聚......

另一邊，灰家祖地內：

感受到熟悉的氣息，灰老六激動的抓住華九難的手：“小先生，真的是你？！”

華九難笑著點頭：“六哥放心吧，就是我！”

“從無間煉獄歸來后，我們三‘人’都不愿意重新合一。”

“再加上算到我們合一后會給身邊的人帶來危險，因此更果斷放棄了。”

“現在不是很好么？至少很多人臉上的死氣都消失了。”

“至于黃佐大哥他們......”

灰家家主向來重情重義，聞言大驚：“黃佐老哥怎么了？”

“他、他不會......”

華九難并沒有著急回答，而是輕輕將灰家家主拉到自己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