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我真不敢相信……你看我母親的膚色，同樣是辛苦，同樣經(jīng)歷風(fēng)霜，但你的膚色比她好。而且紅潤。是大楚的水土養(yǎng)人，還是你保養(yǎng)的好？或是文楠對你照顧有加？文楠也不象操勞的樣子，還有嫂嫂，你們看起來都顯年輕。我記得文楠比大我一歲。可是比較我們的膚色，至少相差十歲。文楠你說，是不是有什么奧秘可言？”

    女人們坐在一起，常掛在嘴邊的是關(guān)于容顏，家務(wù)事，自己的兒女，最后才是自己的男人。說話的人叫高明萱，她在高揚的四個姑姑中排第三，此時她們在高翰玲的房間里。

    “哪有什么奧秘……”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經(jīng)歷，周文楠的心里一陣泛酸：“我跟你們一樣，同樣經(jīng)歷艱辛，同樣是養(yǎng)兒育女的人。告訴你們，很多時候我們是咬牙硬撐。有時候覺得還不如死了……活著就是受罪！最艱難的時候是鄰家想奪走我們賴以生存的小店。后來，楊成奎去了一趟赤州城，帶回靈丹，母親的身體才一天天恢復(fù)。之后高揚托人，送給我們兩萬塊靈石。且暗中警告鄰家……我們的日子才苦盡甘來。”

    “哎！”高翰玲嘆一口氣說：“在座的誰沒有經(jīng)歷過艱難！不過，苦日子一去不復(fù)返了。最該感謝的是芳燕，她不僅收留明羽，還養(yǎng)育了高揚。她經(jīng)歷的磨難，你們沒有經(jīng)歷過?？梢哉f她是從死亡線上掙扎回來。高揚也是九死一生！能夠活下來是他命硬……我常常在想，高揚是蒼天賜給芳燕的禮物。因此才折磨她，讓她垂死掙扎?！?br/>
    “芳燕，你生高揚經(jīng)歷了什么？”李惠貞問了一句。

    她是高揚的奶奶，高明羽的母親。

    “母親，高揚出生那天是驚蟄。明羽上山捕獵，我一個人在家。不知怎么，突然間狂風(fēng)驟雨。我擔(dān)心明羽，于是冒雨到大門口張望，雨太密，什么都看不見。在返回的途中一道驚雷落在院子里，那一刻我失去知覺。高揚出生在雨地，是明羽及時趕回救了我的命。高揚不吃不哭，長達三天三夜。我以為我們母子會陰陽兩隔！在我絕望的時候，明羽采用刺穴的方法讓他還魂?！?br/>
    “天忌英才！我們女人，一輩子牽掛的就是兒女。”

    “嫂嫂，我就不明白了，你經(jīng)歷那么大的苦難！膚色那么好，難道上天懲罰你的同時給你恩賜？”

    高明萱又扯回原來的話題。

    “哼，差點就見不到你們，還想得到蒼天的恩賜。我們能有今天這個樣子，既不是水土養(yǎng)人，也不是蒼天恩賜。而是因為別的原因。”

    高揚是鄭芳燕的兒子。當初他拿出延壽養(yǎng)顏丹交代過，朱雀果來之不易，且有別的用途，因此不能對外說。于是當高明萱說起她們?nèi)蓊?，周文瀾遮遮掩掩，高翰玲也沒有如實相告。由鄭芳燕嘴里說出，高揚即使不愿意，即使生氣……也會給他母親面子。

    “嫂嫂肯說實話了?！备呙骰萁恿艘痪?。

    “是高揚，他手里有一個丹方，叫延壽養(yǎng)顏丹。不過靈草來之不易，你們心里知道就是了?！?br/>
    “我們懂，嫂嫂求你了，在高揚面前說句話?！?br/>
    “你是他姑姑，你開口他能拒絕你？”

    “我試試?！?br/>
    高明萱站起來就挨了一句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