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楚老太太這捅了耗子窩一樣的熱鬧。 高太太送來一尊玉觀音,老太太愛不釋手。 一高興,老太太興致來了,讓傭人支起麻將桌。 高太太還算沉得住氣,沒有立刻提正事。 倒是沈玥,看起來心不在焉的。 麻將打得一塌糊涂。 姜止的錢,幾乎全都是從沈玥手里贏過來的。 高太太邊搓麻將,邊陪老太太說笑,“沈小姐和少帥婚禮還沒辦,老太太您就急著要重孫,瞧把沈小姐羞的,俏臉紅透了。” “高太太別笑話我了?!鄙颢h單手摸了摸臉。 姜止捏著麻將的指腹泛白。 她一恍惚,不小心打錯了。 老太太瞇眼瞧了瞧,喊了聲碰,隨后道:“前些年伯承忙著打仗,常年在男人堆里混著,跟他歲數差不多的,孩子都會打醬油了,我自然著急,傳宗接代是大事。” 打出一張牌,老太太摸了摸腕子的鐲子,“我年紀大,又愛胡思亂想。不怕高太太笑話,我之前見伯承身邊沒個女人,對誰都一副沒興趣的冷淡模樣,愁得我晚上睡不著?!?br/> 姜止不敢茍同。 她覺得楚伯承的冷淡,只是表象。 昨天他像瘋了一樣。 她站在地上,手撐著墻上的油畫。 油畫用玻璃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