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

    “許三多。”

    “門都沒有。”高城猛地站了起來，態度極其強烈地道“你怎么想的？不管什么樣的兵，我會去發現他身上的長處，但這個兵我沒發現任何長處。”

    “你不能這么說。”史今道“他最近其實表現的還不錯，這樣，要不然把他分到我們班，我保證能把他帶好。因為他是新兵連訓得最認真也是最刻苦的一個。”

    “我堅決反對。”高城還沒說話，旁邊的伍六一已經忍不住表態了。“成績最差的也是他呀！”

    “我告訴你啊，我不喜歡舉手投降的兵。”高城道“你對他不好他不在乎，你要是對他好了他成天粘著你。我不喜歡這種沒有自尊的人。”

    “但是……”史今想繼續為許三多爭取。

    “我知道我不該以個人喜歡為大，可你知道我在乎什么？”

    “我不知道。”

    “你說什么？！”高城怒了，聲音一下子提高了不少，道“連部以什么來評定一個班長的業績，甚至包括他的去留啊？！史今同志。”

    “全班戰士的一切。”史今小聲回答道。

    “你大點聲。

    史今站起來，大聲道“全班戰士的一切。”

    “你知道啊？！”高城道“這是我最大顧忌，還要他，你要個屁吧你，聽我的，把他刪掉。”

    “班長，他會拖死你的。”伍六一道。

    史今低著頭，沉默不言。

    很快就到了決定去向的時候，所有新兵筆直地站在操場上，等待著被叫到名字然后登上不同的車，去往不同的地方。

    “班副，干啥弄兩種車呢？”隊列里，有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