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浴缸里鋪好一次性塑料膜，我舒舒服服地泡了個澡，洗掉了連續兩次“大戰”帶來的汗水。

    “石狗面”的力量來源于魔神本身擁有的天堂之力，那種力量雖然位格更高，但根據“同質異在性”理論，它不經轉化就無法影響我所在的大千世界。

    如今魔神已經能夠借助石狗面干涉現實，就說明祂運用的力量并非從天堂世界帶來的本體能量，而是其從這個世界蠶食而來的“世界本原”。

    這樣的變化，意味著魔神的位格在下降，祂的存在已經在降維到大千世界了。

    撥弄著浴缸里的水花，我想到了另一件事——我的石狗面已經出現了異變，那么德古拉和秦始皇手中的“蛇鬼面”，是否也對他們做出了襲擊？

    “石狗面”的魔神對我不滿，借助秦慧對我發起了絕殺；那么制造出“蛇鬼面”的那位，對德古拉和秦始皇又是什么態度？

    對我來說，最好的情況就是那位魔神也對他們發動了襲擊。

    蛇鬼面的能力是直接把生物變成無法生存的怪蛇，這樣一來德古拉和秦始皇都必死無疑。

    但如果那位魔神認可了這兩人，賦予了他們類似秦慧的力量，甚至幫助他們覺悟了“天命”，那我豈不是再無勝算？

    這樣的憂慮讓我感到如芒在背，溫熱的水汽更讓我汗流浹背，我感覺自己實在是有些點背。

    慌亂沒有意義，我很快找到了安慰自己的理由。

    石狗面造畜的成果可以正常生存，壽終正寢后還能從狗變回人；而蛇鬼面只能把人扭曲成生理結構混亂的怪蛇，會讓人連同靈魂都當場完蛋。

    這樣的差別，是否意味著“石狗面”所對應的那位魔神，要比另一位更強大？

    如果是這樣的話，另一位魔神就既可能沒有能力引動“天命”的力量，也可能還沒有掌握干涉外界的能力。

    只要我殺的夠快，就能在那位魔神給予敵人力量之前終結對手！

    摸了摸因為恐慌而狂跳的心臟，我能感受到它跳動隨著我的“自我安慰”而重歸平緩。

    深吸了一口氣，我把頭顱也沉入水下，在那種“與世隔絕”的感覺中獲得了一點奇妙的安全感。

    既然已經與世界為敵，就算是來自天堂的魔鬼，也只會是被利用的因素，最終成為我腳下的敗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