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傅景川似是毫無所覺，只是蒼白著臉，神色動也不動。

“傅先生？”

警察不放心地叫了他一聲。

林珊珊也不由擔心叫了他一聲：“傅景川？”

傅景川嘴唇勉強動了下，輕點了個頭，轉(zhuǎn)個身緊緊抱住了瞳瞳，手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拍著她的肩。

瞳瞳茫然地任由傅景川抱緊，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傅景川也沒和她解釋什么，甚至是很平靜地開口說了一句：“走吧。”

說完，抱著瞳瞳轉(zhuǎn)身就要走，但高大的身軀卻是突然重重趔趄了一下，驚得一旁的警察和林珊珊通時扶住了他。

“沒事吧？”

警察擔心問道。

傅景川擺手制止住了他。

“沒事。”低沉的嗓音已然沙啞。

林珊珊不由擔心看向傅景川。

她是見過傅景川因時漾崩潰的樣子的，這樣的傅景川冷靜得根本不正常。

“要不我讓柯辰過來吧。”

林珊珊忍不住低聲道，掏出手機就要打電話。

傅景川抬手制止了她：“不用叫她。”

說完他定了定神，已經(jīng)抱著瞳瞳走了出去。

高大的身子腳步明顯有些不穩(wěn)，每一步都像花了極大的力氣踩實了下去。

林珊珊不由和高姐擔心互看了眼，最終只能擔心跟了上去。

傅景川帶瞳瞳隨警方去醫(yī)院提取了DNA樣本。

“我能……去……看看……她嗎？”

從醫(yī)院出來，傅景川沙啞問道，每一個字像從肺腔里擠出來般，壓得整個肺腔都疼得厲害。

陪通的警察擔心看了他一眼，但還是點點頭。

傅景川轉(zhuǎn)而看向抱著的瞳瞳，啞聲誘哄著問她：“瞳瞳先睡覺好不好？”

瞳瞳遲疑搖了搖頭，人明明已經(jīng)困得都快睜不開眼了，但似是也察覺到了傅景川的不對勁，倔強地不太敢睡。

傅景川將她抱趴在肩膀，臉頰輕貼著她的臉頰，啞聲在她耳邊安撫道：“爸爸沒事，只是天已經(jīng)很晚了，瞳瞳該睡覺了，我們睡醒了再玩好不好？”

瞳瞳遲疑而忐忑地看了眼不熟的警察叔叔，又看了看林珊珊和高姐，勉強點了個頭：“好。”

“瞳瞳真乖。”

傅景川啞聲夸道，將她打橫抱起，抱著哄了會兒，瞳瞳很快就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傅景川小心把她交給高姐，讓她先帶瞳瞳回車里，便跟著警察走了。

“我也去。”林珊珊也趕緊跟了上去。

被發(fā)現(xiàn)的女尸還停放在停尸房里。

長時間的海水浸泡，尸L已經(jīng)變成了巨人觀，L型和外貌已不可辨。

林珊珊只看了一眼便控制不住地轉(zhuǎn)過了身，惡心感泛起，眼淚卻是控制不住地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