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川從病房出來的時候,外面夜色已黑。 傅景川并不知道要去哪兒,又該去哪兒。 前所未有的疲憊席卷了他。 他從沒這么疲憊無力過。 這個世界那么大,他卻生平有了無處可去的茫然,心里也空蕩蕩的。 住院部走廊里往來的病人和家屬不少,熱鬧卻又冷清。 時漾在病房里,瞳瞳也在病房里,他曾經那么期盼著和她們一起,可這一刻,他卻沒有了轉身回病房的沖動。 但拋下她們離開他也做不到。 最終,傅景川在彷徨下走上了樓頂。 樓頂沒有喧囂人聲,只有晚風穿過樓宇帶來細微聲音,伴著遠處馬路的熱鬧,喧嘩又安靜。 華燈初上的馬路早已是車水馬龍,生機勃勃,熱鬧非凡。 遠處的居民小區也都已亮起了燈,萬家燈火。 但為他點的那盞燈卻早已被關閉。 其實早在時漾選擇留下那紙離婚協議離開的那天,她就已關掉了那盞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