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桃花奶奶說她親眼見過！”四妹自己也很害怕，一邊說，一邊緊緊靠在了三妹的身上。

“別胡說，這世上哪有神！”三妹一如既往的聰慧，“那都是大人編出來嚇唬我們小孩的！就是為了讓我們不要淘氣，不要饞嘴，要乖乖聽大人的聽話。其實都是假的！”

唐建成看了三妹一眼，心說：“你一個小孩，活得這么通透，真的好嗎？”

“爸爸，你覺得這世上有神嗎？”小七突然開口問道。

唐建成反問：“你覺得有嗎？”

小七信誓旦旦道：“有啊！”

“哦？剛剛你三姐才說神都是假的，你為什么說有？”唐建成好奇地看著小七。

小七道：“因為收音機里說的呀！我經常聽到什么‘炯炯有神’，‘很有精神’，‘特別有神’……這不就是有神嗎？”

嘎？

“哈哈哈……”

聞言，唐建成愣了一下，隨即忍不住笑了。

小七，你都會講冷笑話了！

笑完之后，唐建成才耐心地解釋，“小七，你在收音機里聽到的有神，是說這個人很有精神，就是很……很好，很健康的意思，而你三姐四姐她們說的神，是神仙，神靈，神明的意思，這兩個是不同的。”

“哦。”

小七點頭，其實眼中一片迷茫。

唐建成也沒有再解釋，因為粥開始冒泡泡了，需要不停地晃動，要不然，粥就會全部冒出來。

吱呀！

這時，屋門被人推開，就見劉芳芳扛著一大捆柴走了進來。

身上有雪花。

“媽，你去撿柴了？”大妹連忙過去幫忙。

“又下雪了？”唐建成問道。

“嗯。”

在大妹的幫助下，劉芳芳把柴放下，說道，“我還說我回來就熬粥，沒想到你已經熬上了。怎么有股臘肉的香味，你不會是往粥里放臘肉了吧？”

“是的，香不香？”唐建成笑道。

二妹已經給劉芳芳倒好了洗手洗臉的熱水，劉芳芳一邊洗，一邊說道：“香是香，但這不合規矩吧？”

四妹連忙道：“我也說這不對，會得罪神的！”

唐建成笑道：“規矩都是人定的，只要好吃就行！”

“對了，建成，熬粥的事情，你先交給大妹她們吧，我在回來的路上，碰見了正要來找你的三哥，他說讓你去他家一趟，好像是母牛要生牛崽了。我說我給你帶話之后，他就去找唐林寶去了。”劉芳芳道。

“行，那我就過去看看。”

唐建成把晃動的勺子給了大妹，然后站起來，穿上厚棉襖就出門去了。

“爸，我也想去看母牛生牛崽！”小七叫道。

“小孩不能看！”

唐建成拒絕了。

“哼，你又不帶我，我等會自己去！”

小七小聲嘀咕一句，然后就乖乖坐到了火邊。

相對于看母牛生牛崽來說，她更喜歡看熬臘八粥，因為這個香，還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