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她戳破了窗戶紙
剎那間,滿堂喝彩。
燕綰眉心微凝,瞧著底下熱鬧,“這熱鬧倒像是說好了一般,刻意針對那位齊王?”
說這話的時候,她轉頭望著一側的薄言歸。
“跟我沒關系。”薄言歸發誓,這件事真的與他沒關系,純粹是燕麟那小子聽聞了齊王來福德樓之事,故意來找齊王的茬。
燕綰似乎不太相信,真的沒關系?
可她怎么瞧著,薄言歸跟那位燕王殿下,好似有點關系呢?
“你兩關系很好吧?”燕綰努努嘴,瞧了燕麟一眼。
薄言歸想著,這話要怎么回答呢?
“有點關系,他這燕王的王爵,是我給的。”薄言歸牽著她的手,大步流星的往房間走,“熱鬧看完了,還是回屋罷。”
免得,那小子總抬頭往上看,十有八九得露餡。
進了屋,燕綰便拂開了薄言歸的手,淡淡然的坐在了窗邊位置,“心虛。”
“說的是實話,沒有騙你。”薄言歸在她跟前坐定。
枝月趕緊奉茶,戰戰兢兢的退到內屋,“奴婢去看著惠姑姑。”
“燕王,燕國,是我一手操辦的,這些事情不敢假手于人。”薄言歸意味深長的開口,神情專注而認真,瞧著不像是說謊。
燕綰眉心微蹙,若有所思的盯著他,“我總覺得你好似故意在隱瞞什么?有些事情其實你不說,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只是捋不清楚前因后果,因為我忘了太多的事情。”
薄言歸掩在袖子里的手,微微蜷握成拳,只是面上依舊保持鎮定自若,免得讓她瞧出端倪。
“你想說什么?”薄言歸問。
燕綰想了想,有些話要怎么說出口呢?
“我的意思是,你別把我當傻子。”燕綰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初遇的時候,心里很害怕,其后很惶然,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可后來,入了攝政王府,入了燕銜泥……”
薄言歸呼吸一窒,直勾勾的盯著她,“你知道了什么?”
“以前我總覺得豆豆像我,后來老夫人時不時的找豆豆去佛堂,豆豆回來的時候總有點消化不好,那是因為吃得太撐。”燕綰低頭輕呵。
她是當母親的,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怎么會不清楚他的喜好與身子變化呢?
“老夫人疼愛豆豆,勝過了薄真,這本身就是不正常的。后來你經常抱著豆豆,兩個人的習慣,眼神,甚至于表情動作,都越來越像。”燕綰別開頭,目光平直的望著窗外。
薄言歸望著她,嗓子里干啞得發不出半點聲音,他不知道該如何與她解釋?
有些事,似乎也沒有可解釋的,畢竟傷害就是傷害,你無法遮掩的存在,那都是血淋淋的割在身上的刀,傷好了也會留疤。
“豆豆的脾氣,我這當娘的最清楚,有一陣子他不愿理你,很生氣的樣子,每次看到你就紅眼睛,我知道那是什么意思。”燕綰繼續說,“他是真的難受,而且在猶豫著什么。我什么都不說,是覺得孩子應該有自己的想法,當娘的只要孩子健康歡喜便罷!”
薄言歸知道,那應該是豆豆躲在佛堂后窗外,知道了真相的時候。
“后來,我聽他叫你爹爹,叫得那么心甘情愿,我這心里便咯噔了一下。”燕綰苦笑,幽然吐出一口氣,“我知道,孩子肯定知道了什么?”
薄言歸嗓音微啞,“綰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