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了?
“什么人都能跑來?干什么吃的!把人丟出去!”耶律央冷聲下令。
江無眠有點意外,耶律央怎么看起來不像是認識秦宛的樣子。
他們的確不是太熟,上次找回秦宛時,江無眠剛剛‘死’在了西漠,耶律央都沒顧著瞧上她一眼,就著急安頓好西漠的事要來北魏了,哪里有心情去在意旁人。
跪地的哈都神色一變,一時間沒有動作。
耶律央瞇眼:“愣著做什么!本王的話不好使?”
“七王,她……她是……”
耶律央是了解自己手下的,若不是有身份的人,斷不會如此。他怒氣微收,但下顎緊繃的樣子依舊冷得可怕。
直到聽到哈都說出了秦宛的身份,他那一絲冷色才稍微退卻,眸子微瞇,似對秦宛的出現也有些意外。
不過他依舊沒正眼看秦宛,語氣不太好地質問道:“你怎么來了北魏。”
他竟不知道她來了嗎?江無眠輕揚眉。
秦宛趴跪在地上,渾身瑟瑟發抖,嚇得慘白的小臉寫滿害怕和驚懼,汗水打濕了她那因從小營養不良而毛躁枯黃的頭發,更顯得落魄和狼狽。這番看起來,她倒像是真的無心闖來。
“回七王,我、我是來北魏給父親上柱香,順便去老宅給父親立個牌位,讓父親在九泉之下能夠魂歸故里。”
哈都也趁機附和了一句:“是啊七王,上次給您提過的,興許是您近日太忙,所以疏忽了吧……”
太忙疏忽什么的都是客氣話,哈都哪里不知道自家七王來了北魏后滿腦子,乃至眼睛里都是人家江小姐。
哪里還聽得進去旁的女人的事啊。
這邊,聽了哈都話語的秦宛,眼底閃過一絲落寞,跪著的身子匍匐得更低了。
耶律央冷漠的面色總算徹底緩和了,斜眼看了看秦宛,又很快收回,沒多做一瞬的停留。
“嗯,知道了。夜里難行,以后入夜后少出來。”
“是、是……”
秦宛如釋重負,慘白著小臉匆匆走了。
哈都也識趣兒的趕緊飛竄離開。
江無眠卻是盯著秦宛離開的身影,久久沒有回神。
耶律央垂眸看來,嘴角肆意一勾:“怎么,醋了?”
江無眠瞪了他一眼,作勢從他懷抱里下來。
“夜深了,早點睡吧。”
她轉身要回自己的院子。
耶律央將她攔住,感覺到她情緒不好,可一時也不知道她是不高興哪一點。
只能伸手將她帶了回來,盯著她的眼。
“不高興了?本王不是沒有理會她嗎?”
江無眠別開眸子:“我沒有不高興。”
“撒謊!”耶律央把她攥到自己身前。
他算是看出來了,女人說沒有就是有!
經驗所得,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坐視不管!
江無眠欲掙脫他的手,耶律央反手把她扣住,再次把她攔腰抱起,這一次不是橫抱,而是直接把人面對面坐抵在了自己腰上。
他單手拖著她身子,鷹眼直勾勾盯著她輕微閃爍的雙眸。
“本王說了,都兩日沒見。今夜,你可別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