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瞧不上你
原本江無眠便懷疑耶律央不會因為自己,才跑來這么遠的地方,現(xiàn)在心中總算有了答案。
她再往里一探,那里的血還不少,幾乎是染透了他大半的漠袍里衣!
流這么多的血,換個人早就半死不活。
這個男人卻裝作無事發(fā)生,和自己調(diào)情這么久!
真是個瘋子!
耶律央一把抓住她往他里衣探去的動作,不知是她的停頓讓他沒了興致,還是因為傷口的撕裂……總之他眼里的欲色不在,變成了警惕和戒備。
知道自己逾越了,江無面匆匆收回手。
堂堂草原親王,一代戰(zhàn)神!在深夜草原身受重傷,即便不是西漠的內(nèi)斗,也是昔日舊敵。
江無眠覺得自己還是別牽扯這些事,她身子往后縮:“七王身子不適,想來是不能繼續(xù)了,明日再……”
草原后方風(fēng)沙呼嘯。
耶律央面色一肅,突然抬手搭在江無眠的肩頭:“就算只剩半條命,也是綽綽有余。走,換個地?!?br/>
什么……
江無眠還沒反應(yīng)過來,已被他帶去了行宮。
耶律央似乎對這很熟悉,三兩步找到了一個空曠的宮室,關(guān)門一剎帶起的冷風(fēng)中,彌漫出更多的血腥味。
他的傷口定又裂開了。
江無眠覺得若是草原七王死在行宮,西漠王定會大怒,她不懂西漠的格局,但耶律央是草原戰(zhàn)神,無論西漠王喜不喜歡這個七王弟,他都得存在。真鬧大了,屆時別說她還有自己的事要查清,今夜行宮里的人能活到明天也是奢望!
“之前在本王跟前反駁的樣子,可沒這么怕死。”耶律央冷冷掃去她發(fā)白的小臉一眼,輕瞥扯唇,“去撕點布來?!?br/>
他在戰(zhàn)場上發(fā)號施令慣了,聲音自帶威懾和壓迫。
江無眠哦了聲,下意識就去了。
走了一半才覺得不對味,她干嘛這么聽話。
她抿著雙唇:“七王自己沒有手嗎?看七王的樣子似沒多嚴重,應(yīng)是可以自己來的……”江無眠邊說邊轉(zhuǎn)過身,那邊耶律央已經(jīng)脫下自己的漠袍和里衣,露出健碩緊致的下腹肌肉和麥色肌膚。
兩人相處這么多次,都是她被‘壓迫’,好幾次還是被他蒙著眼。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的身體。
江無眠眼睛如被什么燙著了,趕緊轉(zhuǎn)回眸光,腳下步子跟逃似的去了內(nèi)殿。
行宮里東西不多,但布料還是有的,這間宮室正好放了不少被單床褥。
江無眠撕扯了一些布條,又匆匆跑回來。
她下意識要自己來幫著包扎,又覺得這樣太親密,她剛想遠離他,可不要再被纏上。
耶律央已經(jīng)扯過布條,將傷口纏繞了幾圈。
黑燈瞎火看不清,江無眠隱隱從纏繞的布條多少,去猜測傷口的大小。
她倒吸一口氣,再看去耶律央的眼神又變了。
這么長的傷,他竟忍了這么久。
“看的這么認真,是不是又不想離開本王了??上В就跚撇簧夏恪!币裳肽坏拈]著雙眼,冷語如涼水潑下。
江無眠眉頭一皺,但心里還是松了一口氣,因為她知道他這樣說,今夜便是要放過她了。
“去牽一匹馬來?!彼?。
這是又開始指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