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鐸揉了揉她的頭：“是不是后悔了？早知道我們也會來京市，之前提條件的時候，就不該讓她離開南市。”

明珠輕笑：“我聽舅媽的意思，寧家在你們大院里，還是有些體面的，如果我當初提條件，讓寧霜一輩子留在南市，有用？”

“的確沒用，”江鐸看著她眉眼狡黠的樣子，忽然想到了什么：“你是當時就在籌謀什么了？”

“不然我為什么要讓她給我寫道歉信？寧霜要害我們的孩子，她有了壞心思，我自然容不下她，可當時我們手里沒有有效的證據，不能將她一招擊垮，那我為什么要逞一時之快？那種損人不利己的報復方式，我可不喜歡。”

江鐸心思微轉，想到自己那天問明珠，想不想來京市發展，她毫不猶豫的回答說，想。

“所以，你是故意把寧霜支回來的？”

明珠輕笑，眸光里像時覆上了一層明亮的光：“報復別人這件事，不一定要當時回擊，畢竟那樣的反擊目的性太強，容易給你招黑。等她放松警惕，沾沾自喜，露出真正的狐貍尾巴時，再一招制敵，那才是最好的報復。”

江鐸真心覺得，自己……又低估自家小姑娘的籌謀了。

“你不當兵，的確可惜了。”

明珠往前湊了湊：“要不我現在申請入伍？我年紀還來得及。”

江鐸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還喘上了。”

明珠輕笑：“不過……如果到時候我對你的鄰家小妹妹太狠了，你會因為你對寧浩的承諾而阻攔嗎？”

江鐸眼神恢復了認真肅穆：“能為他們做的，我都做了，她要殺的，是我的孩子，我怎么忍？”

明珠舒了口氣，她家男人跟自己站在一條戰線上，自己就可以毫無顧忌了。

“寧霜是個聰明人，應該沒那么容易讓人抓到把柄，我們要沉住性子，慢慢來。”

“好。”

服務員上了切好的烤鴨，江鐸隨手用春卷包了一塊鴨肉，遞給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