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初抬頭看他,她眼晴里全是血絲,“我有家嗎?” 說的季驍心里酸痛如麻。 他何嘗不明白,是他的母親改變了那個家。 也越來越懂得,他母親拿尤初當作什么,也知道母親其實并不想和尤文棟離婚,只是拿離婚要挾他。 他有愧。 舌根子苦得要命,聲音都低了不少,“回我那兒,我那兒永遠都是你家。” 尤初深深的看了他幾眼,心里依然陣痛著,她清晰的知道這種痛和季驍毫無關系。 她想起季驍當年上飛機離開東州的那天,她縮在被窩里看著他們的合照不舍了好久,及至后來也是每時每刻的思念。 可那種思念帶著期待。 期待他功成名就的回家,期待他身披鎧甲,期待他成龍成鳳。 相反,竟沒有期待他娶她,更沒有期待兩人在一起。 她說她嫁給他,完全是出乎家庭情況考慮,想省一筆彩禮錢。 一點不似現在的心情。 如此痛苦。 在聽到秦肆說守在秦愛愛病房外挨凍時,怪不得方才接觸她察覺他身上的滾燙,像是在發燒。 聽到他說自己沒有女朋友時、在聽到愛愛說秦肆答應要娶她時…… 她心頭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