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一旁。 心里盡是唏噓感慨。 活著就好。 至少能見面擁抱,至少還能說笑,還能細細的說一說這些年的遭遇。 不像他,最終都沒能見母親一面,沒能聽她說說那些年她的苦難。 …… 尤初回到家洗頭洗澡,用冰塊消腫,又喂了孩子,再把多余的奶擠出來裝著以備不時之需。 半夜三點,她又去了醫院。 媽媽太累了還沒醒,秦肆在床側守著。 秦肆見她的狀態好了很多,便跟她換了班。 尤初守在床前,拉著媽媽的手,一手繭子,很是粗糙。 在她的記憶里,媽媽沒有做過什么家務,媽媽也特別愛美,會調香、會插畫、會跳舞,人美也愛美,可現在卻成了這般。 15年,讓媽媽換了一個人。 她趴在媽媽的手心,閉上眼睛睡著了。 早上迷迷糊糊的醒來她感覺有人在摸她的臉,手粗糙的讓她的臉頰發疼,她睜眼,見一臉病態的媽媽正寵溺的含笑看著她。 “媽媽?!庇瘸踝饋?,微笑,“醒啦?” 宴寧點頭,粗糲的說,“沒睡好吧,到沙發上睡會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