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程雪那張稀爛的臉，陸新嚴嫌棄地揮揮手，似乎是不想看她一眼。

“嗯。”

夏可欣踮起腳尖，在陸新嚴下巴上親了一下，轉身出門。

樓下。

程雪被傭人攔在門口。

夏可欣剛一靠近，就聞到一股難聞的腐爛味。

像那種死了幾天的人，散發出來的那種味道，頓時嫌棄地捂住鼻子。

“我已經聽我朋友說了，你的病情很嚴重，需要點時間才能治愈，你多點耐心。”

程雪臉上包著一層白色的紗布，但仍然可見紗布下紅色的爛肉，以及白色的膿汁。

“什么狗屁耐心？”

程雪顧不得自己的文人風骨，出口臟話。

“事情沒發生在你身上你站著說話不腰疼？這都好幾天了，我的臉不但沒有好轉，反而越來越爛了，你騙我，你那個朋友根本就不能治好我的臉。”

“你要這么想我也沒辦法！”

程雪現在徹底瘋了，每天只專注自己的臉，也不想著怎么對付蘇眠了。

現在的程雪對于她來說，已經是一招廢棋，徹底失去了利用價值。

她懶得再哄著她，毫不掩飾自己的不耐煩。

站在臺階上，高高在上的警告道：“以后不要再隨便來這里找我了，陸少住在我這里，不方便。”

說完她轉身便走。

“夏可欣，你給我站住！”

程雪瞪大眼睛，整個人不可置信地跳起來，“你給我站住！今天不給我一個保證，我是不會走的。”

她想沖過去拉住夏可欣，卻被傭人死死地抓住了雙手。

“程小姐，請你離開！”

“放開我！放開！”

夏可欣停下腳步，轉過身來。

“程雪，你還真是好笑？你要我給你什么交代？我讓我朋友給你治療，沒收你一分錢，也沒收你一分好處，你不知道感激就算了，你居然還反咬我一口，把這件事賴在我身上？”

程雪被她的話氣瘋了，“放屁！我從來沒見過你這么心狠手辣又厚顏無恥的人！”

“分明是你哄騙我，用我的名義起誓，才會讓我遭到反噬毀了容。”

想到黃大師那一張可見白骨的臉，程雪叫聲格外凄慘。

“不要！我不要變成那個樣子！”

“嗚嗚嗚嗚！”

她無助地捂著臉哭了起來。

可是眼淚落在傷口上，又疼得她渾身打顫。

“夏可欣，我跟你沒完！”

“哎呀，你知道你為什么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嗎？”

夏可欣看著她狼狽的樣子，笑得無比得意，“那就是你太傻，太容易較真，又對自己的能力沒有一個正確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