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舉止豪放,卻也是個讀書人,詩的好壞,還是品的出來的。顧長宴的詩,一如既往地好。男人心服口服,細細把詩收進懷里,才大聲道:“諸位,我服了!”“你們也瞧見了,這詩是現寫的,也就半盞茶的功夫,別說長寧縣了,就是慶州府,誰有這本事?”“沈解元,你能做到嗎?”沈秋水咬緊了牙關。給他半盞茶,他也能作的出來,可那只是湊句子,不能像顧長宴一樣每首都保持穩定的水準。沈秋水不說話。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那男人笑道:“顧解元有這才華,哪里還用得著抄襲啊?”“那個所謂顧六,若是比顧解元還有才,怎么可能默默無聞呢?”“雖不知那詩冊是怎么回事,反正我是信顧解元的。”“顧解元給咱們長寧縣爭了光,咱們不能因為外人幾句話,就懷疑他詆毀他啊!”男子幫顧長宴說話,引起一堆人附和。當即又有人請顧長宴寫詩。都是寫特定情景,或者特定物品,絕對不可能有人寫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