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字實在太卑微，他沒說出來。

不過蘇染秒懂。

她忍不住嘆了聲：“傻子。”

司擎堯：“你不生氣，是嗎？”

“你都是為了我。”

如果這樣我都還生氣的話，那我還是人嗎？

蘇染抬起手，輕輕的摸了摸他的臉：“你怎么這么傻啊？藏了那么多年的身份，說曝光就曝光，你就不怕會出現很多麻煩嗎？”

“我不能再讓你挨罵。”

他受不了！

從昨天到今天，足足一天的時間，他自虐般的刷著大家的留言，越看越憤怒。

也越看越恨自己！

都怪他！

一切都是因為他！

她就算恨他，都是應該的。

他撫了撫她臉頰：“我想了一天，不論采取什么措施，都還是會有人罵你，只有這一招。”

才能徹底解決這一切！

“那……”

蘇染的眼睫毛輕輕顫抖：“那你的目標實現了嗎？”

不是逼不得已，沒有人會愿意披馬甲的，他肯定還有他自己的目的。

蘇染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但她大概猜的出來，他還沒能實現。

“就此曝光真實身份，豈不是會影響到你未來的計劃？”

“不用擔心。”

司擎堯輕輕啄了啄她的唇：“只要你安好。”

他做什么都值得！

蘇染的眼圈徹底紅了。

她是真的沒想到，他竟然真的能為她做到這一步！

看起來只是揭開面具，很輕巧的一個舉動，但她心里很清楚，這有多難。

沒有人比她更能感同身受了。

她現在也終于明白，他為什么一直都沒有出現過。

也沒有對她發來半句噓寒問暖。

因為做這個決定，需要太大的決心。

他一定是思考了很久，也和內心的反對聲音對抗了很久。

這個傻男人啊……

蘇染用額頭抵住他的，輕語如嘆息：“你怎么就這么瘋？”

連她都自嘆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