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思遙見狀,卻仍沒敢收手。等到祁深掛了電話,眼神看向她。她愣生生問:“要找紙記下來嗎?”祁深覺得好笑。她掌心不過是幾個速記符號,有什么可記的。不過……也算可愛。“去洗手。”他說。時思遙松了口氣,收了手。她沒回臥室,用了外間的洗手間。再出門時,祁深正信手給窗臺上一盆盆栽澆水。他今天沒戴眼鏡,白色襯衫卻和上次一樣得體,袖口小小的扣子,在光線下折射著微光。看著背影,不像是商人,更像是矜貴從容的大學教授。放下水杯,他看向時思遙,眸色中的疏離斂去兩分。視線落在她手上,他淡淡開口:“洗干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