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思遙跟梁赫野再三道別,才重新武裝好自己,然后出門。祁深并不在門口,她看向走廊口才看到他。深夜時分,他一身黑,站在光影交接處,月光落在他肩頭,猶如銀霜,讓他看上去,像是佇立許久的一尊雕塑。時思遙走近,說:“我們走吧?!?br/>男人看了她一眼,眸色深深,不發一眼。片刻后,他抬手替她將口罩系帶攏了攏,這才牽起她的手往電梯方向去。時思遙的手很冷,被他握住,才發現他的手也很冷。她試圖抽回,卻被他握得更緊。一路無話,回到病房也是各做各的。私人醫院的點擊病房,床足夠大。時思遙洗漱完上床,默默占據一半床位,然后把背影留給祁深。祁深嚴重缺少睡眠,那半粒安眠藥的藥效還沒過,他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一度懷疑自己會猝死,然而他閉上眼,卻聽到時思遙認真地說:“我明天還要去看梁赫野,你可以找人安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