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栩溫和地對老人家說:“您過獎了,我只是個小醫(yī)生,跟您外孫女可不能比。”時思遙面色淡淡。外婆笑得眼睛都小了,眼神瞥到蘇栩手上的戒指,忍不住問:“蘇醫(yī)生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啊?”時思遙思緒被拽過去,也看到了那枚戒指。鉆石很大,大得有些過分了。蘇栩抬手,輕輕將一縷頭發(fā)別到耳后,笑道:“還沒呢。”“那是快結(jié)了?”蘇栩面露不好意思,看了眼手上的戒指,說:“只是幾年前戀愛紀念日收到的一個小禮物,我一直戴著。”時思遙心中不適,冷著臉沒再多看。幾年前,自然就是祁深送的了。蘇栩明知她和祁深的關(guān)系,還在她面前說這種似是而非的話,顯然是不懷好意。“外婆,咱們走吧,別打擾蘇醫(yī)生了。”她對外婆說。“好好好。”老人家握著她的手,慢慢起身。蘇栩送了他們出門,說話做事,滴水不漏。到了樓下,外婆還在夸她。時思遙只是默默聽著。樓上,蘇栩站在窗邊,看著時思遙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整臟臉都冷了下來,眼神也逐漸扭曲掙扎。這幾天,無論她再怎么給祁深打電話,祁深都不再見她。他讓助理送了很多東西,豪宅的圖紙,項目的規(guī)劃書,每一樣背后都是嚇人的天文數(shù)字。“祁總說,請您隨便挑。”隨便挑……也就是挑完了,他的補償也到頭了。他忽然這么冷漠,殘忍得讓她無法招架。看到時思遙,她心里就有了數(shù)。祁深是為了時思遙!不!她既然已經(jīng)回來了,就不能只得到那些房子和項目,至少,她要永遠纏住祁深。這么想著,她回到辦公桌前。盯著電腦上彈出來的消息,她忽然重新打開了郵箱。她曾經(jīng)是從哪里得到他的,現(xiàn)在也能!---時思遙陪著外婆從醫(yī)院出來,在門口,忽然看見一輛熟悉的加長林肯。車窗打開,梁云辭坐在后面。隔著馬路,她們剛好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