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長，您快別這樣，我，我能幫您什么？”宋立海裝傻地問道。

    “小宋，我對你怎么樣，你心里清楚，這些日子以來，我可從沒害過你。”

    “你車禍的事情，我一點都不知情。”

    “我是和林海濤走得近，可那也是被形勢所逼，整個政府大樓，都在看林海濤的臉色行色，我這個政府口的秘書長，不緊跟他，我能跟誰呢？”

    “現在，省里調令已下，林海濤平調到五丘市去做常務副市長，可明眼人全知道，這是調虎離山計。”

    “小宋，你幫我在秦市長面前說說好話好嗎？我，我從今往后，一切服從秦市長的指令，好不好？”

    賀偉山一臉期待地看著宋立海，仿佛宋立海能決定他的命運一般。

    宋立海等賀偉山說完后，恭敬地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下，又給賀偉山泡了一杯茶，這才看著他說道：“秘書長，您當秘書時寫的那些工作日記，對我幫助很大，我是真心真意地謝謝您。”

    “如果您相信我，現在就去找虞書記，要求下縣里任職，無論哪個縣都行。”

    宋立海一臉真誠地望著賀偉山，從秦明山車禍住院，賀偉山不肯給虞國勝打電話開始，秦明山怎么可能再用賀偉山呢？

    宋立海是真沒想到賀偉山，在政府大樓做了這么久的秘書長，怎么這點政治敏感性都沒有了呢？

    賀偉山見宋立海這么說，怔了一下，依然不甘心地問宋立海：“我真的沒希望了嗎？”

    宋立海這才明白賀偉山是不愿意離開市政府大樓，更不愿意下任何縣任職。

    宋立海搖頭，他不想欺騙賀偉山。

    “好，我知道了。”賀偉山沒喝一口宋立海為他泡的茶，起身時，整個人看上去一下子蒼老了一大截。

    看著這樣的賀偉山，宋立海心里很有些同情和可憐他，可官場就是這般殘酷，站隊的風險性就是這般巨大！

    宋立海一直把賀偉山送出了秘書室，其實談不上送，是他目視著賀偉山拖著沉重的雙腿離開了秘書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