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東西，你到底是怎么被人類封印的？”

桑榆抬手撥弄著耳邊的頭發，手指趁機戳了戳黑蛇的腦袋。

黑蛇氣鼓鼓道：“我才不是蠢東西，是人類太狡猾。”

桑榆態度極為敷衍道：“行了，承認自己蠢不是很難的事兒。”

黑蛇：“……”

它的便宜女朋友嘴巴真甜，跟淬了毒一樣。

然而接下來，黑蛇的回答令桑榆神色微變。

黑蛇：“我的真身被吃掉了。”

桑榆眸光沉下來：“吃掉？”

黑蛇哼了哼：“是的，我原本是守護漓河的蛇神，那些村民祖祖輩輩靠捕魚為生，也算是我的信徒吧……他們每年都會為我奉上祭品，我也會大發善心地將河里的魚往他們的漁網中趕。直到有一天……他們不捕魚了，改成了捕我……”

傳說吃下神靈的肉，可以長生不老。

一塊神靈肉，價值萬金。

村民們捕一個月的魚，才勉強攢下一金。

而一塊神靈的肉……

在巨大的利益下，貪念蒙蔽人的理智，信仰變得不堪一擊。

黑蛇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它會死在被它庇佑的信徒手上，連個全尸都沒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