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沒有開口說話，但桑榆讀懂了它們的眼神。

“想讓我放了它？”

她的手一把掐住水鬼的脖子，手指微微收緊力氣。

對于這些時時刻刻想要偷人身體的鬼東西們，桑榆可不會客氣。

“想要讓我放了它很簡單，你們先把我的同伴放了。”

桑榆唇角的笑容夾雜著惡意，威脅的意味兒十足。

在不遠處，嚴睿和林呈鑫兩人的漁船幾乎快要完全沉入水中。

在桑榆的威脅下，漁船上的鬼手全部松開，兩人的漁船瞬間浮了上來。

林呈鑫看向桑榆的方向，大聲喊道：“桑榆姐，多謝你免費出手幫助。”

桑榆嘴角隱隱抽動，誰說林呈鑫這小子傻了，明明聰明得很。

她擺了擺手：“你們先回到岸上，不要再靠近這條河。”

然而不等她說完，兩人早已奮力劃著船槳，遠遠消失在河面上……

桑榆：(≖_≖)

“好了，現在就剩下我們了，我覺得我們可以……嗯……聊聊天怎樣？”

桑榆單手扼住水鬼的脖頸，笑瞇瞇地跟河中的水鬼的聊天。

河中漂浮的水鬼依舊沒有說話，也許是在河里待了太久，它們已經完全喪失了語言的功能。

這時，一個小小的腦袋從水里伸出來。

桑榆看了一眼，眼皮子掀了掀，露出一抹意外的神色。

那顆小小的腦袋正是海燕姐的兒子。

和其它水鬼不同，小男孩的臉因在水中泡得太久而開始膨脹腐爛，水蛭近乎爬滿他的臉，從他的眼睛鼻子嘴巴耳朵里鉆來鉆去。

他的聲音陰冷刺骨：“我們已經放了你的同伴，你為什么不放了我們的同伴？”

桑榆笑了笑，理直氣壯地說道：“因為我卑鄙啊！”

河里的水鬼：“……”

【所以說，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

【榆姐一句話，把所有水鬼干沉默了】

【桑榆：我狠起來，連自己都罵】

【我覺得榆姐最大的優點就是自我認知非常清晰】

【嘿嘿，她好卑鄙，我好喜歡】

“好了，問你們幾個小小的問題，如果你們回答讓我滿意的話，我絕對放了你們的同伴。”

原本桑榆抓水鬼的目的是把它帶回去做研究，卻沒想到……這些水鬼出乎意料的團結。

小男孩開口：“什么問題？”

桑榆想了想：“我需要知道為什么漓河中會出現這么多水鬼？”

小男孩的眼神中透露著絲絲迷茫，在這些水鬼中，他死亡的時間比較短，并不知道這個秘密。

他看向身旁的一個水鬼，那個水鬼與其它水鬼有著很大的差別，它的瞳孔是暗紅色的，如蛇般瞳仁豎起，臉上覆蓋著一層黑色的魚鱗。

水鬼之間應該有自己的交流方式，小男孩很快答復道：“他們是被獻祭的祭品，因為怨念而被困在這條河里，但大家并不想害人，只是想重新回到地面上，過正常人的生活。”

這個答案……

桑榆冷笑：“你們是不是我覺得很傻？看起來很容易上當？”

長滿魚鱗的水鬼瞬間冷下臉，它不知道桑榆是如何看穿了它的謊言。

它磕磕絆絆地說道：“詛……咒……”

“我們……被……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