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的眼睛終于適應光線，她的眼前突然出現一張猙獰恐怖的人臉。

看到那張人臉，女人瞳孔緊縮，眼神里流露出驚悚。

“是不是很意外，我們這么快就見面了？”

顧茜抬手去撫摸女人的臉，只是她的十指已經全部變成刀刃，在撫摸女人的臉時，瞬間將她臉上的皮肉刮掉一層。

女人頓時發出痛苦的聲音。

“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你不是來拯救我們的嗎……”

顧茜聽著女人的話，表情變得更加猙獰。

她手上的力氣猛地加重，直接割掉女人臉上一大塊腮肉。

“你們這種惡心的臭老鼠，根本不配得到拯救。”

監獄守則【8】：E區監獄有很多老鼠，老鼠是天生的欺詐者，無論它們說什么都不能相信。

此時的顧茜終于明白，監獄守則里提到的老鼠，就是這些被當做小白鼠的人。

只是她明白的太晚了。

而這時的女人卻哈哈大笑起來：“你真是可憐，你憎恨著我們，厭惡著我們，卻在最后……又成為我們。”

“如果你想用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想把我改造成不人不鬼的怪物，那你跟我們又有什么區別？”

然而顧茜卻直接戳破女人的偽裝：“你在害怕我……”

女人的笑瞬間僵住。

顧茜唇角勾起，她垂眸欣賞著女人的表情，緩緩說道：“你害怕我真的把你改造成怪物，所以故意說這些話刺激我。但是……”

“我跟你們不一樣，我永遠不是你們，我是在……審判你們。”

“審判你們罪行的最好方式，就是讓你們親身體會一遍你們犯下的罪孽。”

顧茜嘴角的弧度越來越深，臉上的縫合線扯動，絲絲鮮血從傷口里滲出。

此刻的顧茜，更像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索命惡鬼。

她要把這些逍遙法外的魔鬼，全部重新拽回地獄。

這時的女人終于害怕了，她大聲尖叫道：“不，不要……”

但不會再有人突然出現，溫柔地告訴她：“別怕，我是來拯救你的。”

鋒利的刀刃割破她的血肉，密密麻麻的疼痛如無數只蟲子同時啃咬她的身體，女人在痛暈與痛醒之間反復遭受折磨。

原本的求饒聲，最后變成求死聲。

她想死，想痛快地死。

顧茜問她：“當初你在做這些手術的時候，那些人也是這么懇求你的嗎？”

女人所有的聲音止在喉嚨里。

她早已忘記那些人是如何懇求她的？

畢竟，誰會聽小白鼠的懇求呢！

就像屠夫在宰殺牲畜的時候，難道會聽牲畜的懇求放過它們嗎？

在他們實驗人員的眼里，那些躺在手術臺上等待被改造的根本不是同類。

他們可以是牲畜，可以是小白鼠，可以是實驗品……

但唯獨……不是人！

最后，一張殘破的皮被顧茜剝了下來。

顧茜歉意道：“抱歉，第一次有點不熟，我相信你在第一次的時候也同樣不熟練。”

女人已經沒有力氣回答顧茜，沒有眼皮的遮擋，鮮血流進她的眼睛里，她疼得麻木，只求這場手術能夠快點結束。

直到她看見顧茜手中拿著一張血淋淋的狗皮……

女人嘴里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