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妞穿著破舊的衣服，直勾勾盯著桑榆，眼神萬分復雜。

等到村民們都各自離開之后，桑榆走向小妞：“你當初自愿成為祭品，是想要在蛇神祭典的當天，殺了那些人為姐姐報仇？”

小妞沒有否認：“他們都是該死的人，我不想再有人跟姐姐一樣了，只是我沒想到……姐姐竟然沒有死。”

很難想象，她一個瘦弱的小姑娘到底承受了多少！

小妞踢了踢腳邊的石子，石子在青石磚上打轉兒，最終掉落在路旁的溝渠里。

“姐姐被獻祭的那天，我想要去偷偷救姐姐，卻看到山洞里幾個男人光溜溜地趴在姐姐身上，姐姐的慘叫聲很大，我嚇得躲在草叢中不敢出來。那一晚上，我躲在外面一夜，也聽了一夜的姐姐慘叫。”

“當時的我是個小孩子，我把看到的事情告訴奶奶，告訴村子里的叔叔伯伯，希望他們能救出姐姐，但他們卻覺得我在說謊，故意污蔑村長他們，甚至認為我腦子有問題，罵我是小神經病。”

“直到有天晚上，村長和神公一起來家里，他們兇神惡煞地說，如果我再繼續胡說八道，他們就把奶奶剁碎了喂蛇。我害怕他們真的傷害奶奶，最后承認是我故意說謊，故意污蔑村長……”

“奶奶相信我，但村長同時也威脅她，敢多說一句就偷偷弄死我。在他們的威脅下，我和奶奶一直活在惶恐不安中……”

“我每一天都夢到姐姐的慘叫聲，夢到她質問我為什么不救她？為什么不幫她報仇？”

【瑪德，這些畜生真該死】

【難以想象這些年小妞和奶奶是怎么活下去的】

【難怪村民們說小妞腦子有問題，腦子有病的明明是他們自己】

【在一群傻叉眼中，正常人才是有病的】

【所以，小妞跟蛇神又是什么關系？】

而這時的小妞突然說道：“我一直以為蛇神是不存在的，直到我看到那條蛇出現，一口咬下來神公的腦袋，然后它的頭顱變成神公的模樣，我才知道……竟然真的有蛇神。”

桑榆垂眸看著她：“所以，你就在家里供奉它？”

小妞點了點頭：“它告訴我，只要自愿把靈魂交給它，它可以實現我一個愿望。”

“我想幫姐姐報仇，讓那些壞人全部得到懲罰，所以……我答應了這場交易。在蛇神祭典那一天，當他們綁著我走進山洞，蛇神會吃掉他們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