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父。”

“看來這個劉氏，倒是性情剛烈啊。”

閣樓窗臺前，李長壽負手而立遠遠望著。

里面發生的一切，包括劉氏那些瘋言瘋語他聽得一清二楚。

不僅僅是他。

在他身后，當朝宰輔長孫忌。

還有曹公公，都聽見了。

“陛下息怒！”

“一介婦道人家，胡言亂語！”

“陛下千萬不能當真！”

長孫忌聰明一世，現在額頭都忍不住冒出一顆顆冷汗。

此刻也是恨不得讓人直接將劉氏一刀給宰了！

簡直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朕觀這劉氏，之所以底氣十足。”

“一切都是仗著長孫家的威風啊。”

李長壽沒有轉身，語氣聽上去沒多少怒火。

然而這種不冷不熱的語氣，卻更顯得讓人琢磨不透。

狡猾如長孫忌這樣的老狐貍，都有些猜不透。

聞言立馬辯解：“陛下息怒！”

“都是老臣平日里管教無方！”

“讓下面這些人狐假虎威，拿著老臣的名頭在外面闖禍！”

“望陛下降罪！”

老狐貍主動要求降罪，就是篤定了皇帝不會在這種小事上大動干戈。

一來是試探，其次也是以進為退。

李長壽的確不會在這種小事上，和長孫家徹底翻臉。

但敲打敲打，的確需要。

今日，也是正好又有人送上了機會。

“朕知道相父的為人。”

“但天下人卻不知。”

“相父還是要好好管束一下某些人。”

“莫要因小失大，也有損相父的聲譽不是嗎？”

李長壽笑著說道，仿佛真的沒介意。

長孫忌聞言也是立馬笑著回答：“陛下的叮囑，老臣不敢忘懷！”

“老臣定當好好管束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