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他自是記得的。他坐上離京那馬車的時候,他三弟走路還不穩,踉踉蹌蹌的追在馬車后頭要哥哥。大概是想起了年幼時的回憶,危時宴眼中神色復雜。但這么多年跟親人不曾相見,隱在危時宴那張沒有表情的臉之下的,其實多少還帶了些不知該如何跟親人相處的不知所措。危時宴下意識看向杏杏。杏杏鼓勵似的看向危時宴。危時宴定了定心神,薄唇微動,似是想叫一聲三弟。危時羽也非常期待的看向這個二哥。——是的,自打見了這二哥第一面,危時羽已經完全被這個二哥(的臉)給俘獲了!二哥天下第一好!太子大哥都得靠邊站!但危時宴終究還是僵著沒能開得了這個口。危時羽有些失落。杏杏卻深知危時宴的性子。他叫不出口,不是他不在意親人,恰恰相反,是他太過在意,所以才不知如何跟親人相處。杏杏上前,安撫似的輕輕拍了拍危時宴的胳膊。這是兩人都做習慣的一個小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