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趴在地上,看不清形貌,但身子還有微微起伏,能看出來還有呼吸。嘴唇干裂的出了血,蒼白得很。“娘,還活著。”喻三豹朝衛婆子喊道。衛婆子念了聲佛,從馬車座位下頭的抽屜里,拿出一包用油紙裹著的烙餅來。這本來是她們打算在路上吃的。衛婆子示意喻三豹過來拿那烙餅給那人:“可能是餓暈了。”喻三豹拿了水囊,往對方唇上點了些水,又把裹著油紙的烙餅放到了那人旁邊。他本打算就這么走,卻不曾想,那人突然伸出一只手,死死的拽住了喻三豹的衣服下擺。喻三豹還以為對方醒了,仔細一看,那人還在半昏迷的狀態,只是那手,還死死的拽著他的衣角。喻三豹扯了幾下,根本扯不掉。喻三豹:“……”他有些無奈的回頭看向馬車里的家人。衛婆子從馬車上跳下來,看了看情況,發現對方雖說很虛弱,但拽著喻三豹的衣擺那叫一個用力。衛婆子也拽了拽,沒拽動。那人突然有了些意識,稍稍轉過了臉,露出滿臉的污糟來。他聲音沙啞,對著喻三豹艱難道:“救……我……”說完這一句,便又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