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的話相當之臟,哪怕是在鄉下長大的柏哥兒,也罕少聽到這么臟的辱罵。柏哥兒伸手捂住了杏杏的耳朵。杏杏眨了眨眼。她想說其實這樣她也能……聽見一些。畢竟聽力也是被達奚司婆鍛煉過的嘛。不過到底是二哥哥的一番好意,杏杏也就什么都沒說。過了會兒,沒什么動靜了,柏哥兒這才放開了杏杏的耳朵,抬手敲了敲門。方才那道罵人的女聲不耐煩的問:“誰啊!”“找齊艷娘有事。”柏哥兒聲音溫潤的回。門被猛地拉開了,一個鸛骨有些高,面相有些兇的女人罵罵咧咧的出聲:“找那喪門星什么……”話音未落,那女人看著眼前出現的一錠銀錠子,不耐煩的話音像是被人砍了一下生生截住。柏哥兒把手里那錠銀錠子轉了轉:“前幾日我來拜訪過,當時說齊艷娘還在生病,我就沒有打擾。不知道眼下有沒有空了?”……有空自然是有空的。半刻鐘后,臉色還有些蒼白的齊艷娘便跟著柏哥兒杏杏一道坐在了附近茶樓的雅間里。齊艷娘顯然是哭過,眼睛紅腫得很。她像是沒了精氣神一樣,怏怏的坐在那兒,聲音也半死不活的樣子:“你們找我什么事?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