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面相并沒有太大的變化，但是，臉上的稚嫩和清澈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猙獰和陰森。

他陰冷地看著沈川，冷聲問道：“你是什么時候發現的？”

沈川吐出一口濁氣，似笑非笑的道：“果然，還是這樣說話方便一些，不然，你這個外貌和年齡，總讓我忍不住把你當小孩。”

他托著下巴，露出一個思考的神態：“什么時候發現異常的，我來想一想。”

略微沉吟，沈川開口道：“真讓我懷疑的其實就是大長老死亡的事情。”

“古族內，除了二長老和表少爺外，再無人能逃脫邢叔的監視，可這兩個人偏偏都沒有作案的時間，那就證明，動手的人是邢叔不設防的人。”

沈川聳了聳肩膀：“我仔細想了想，能讓刑叔不設防，又能悄無聲息接近大長老房間的人，除了你之外，再無第二個人選了。”

石頭沒有反駁，只是陰測測地看著沈川：“還有呢？”

“說到底，這些都是你的猜測，并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光憑這一點你就懷疑我是表少爺的人？”

沈川不疾不徐地繼續道：“其實，只要拋開你的外貌和年齡，你之前很多行為，都是值得懷疑的。”

“比如說，之前白術在古城的時候，帶了一伙人埋伏我。”

“其實，你已經發現我在引誘白術上鉤，你扔出的石子壓根不是提醒我的，是提醒白術的，讓他盡快撤退。”

沈川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只可惜他沒明白你的意思，最后，在集裝箱內，白術本來要說出幕后黑手，也是你搶先一步，暗中用銀針殺了他。”

“你當時假裝昏迷，一是為了博得我的同情和信任，二是你想要制造不是你殺害白術的證明，我說得不錯吧？”

石頭拍了拍手，沖著沈川投去一個贊賞的目光：“你猜得不錯。”

“時間過去這么久了，你竟然還能將這些細節記得清清楚楚，怪不得連玉麒麟都敗在你的手中，你的確有點本事。”

“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就算你猜中又如何？不還是晚了一步？你終究是跑不掉了！”

沈川瞇著眼睛問：“所以，你的真名應該不是石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