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九霄的手插入百里淵默的胸膛。

聞人九霄對上百里淵默錯愕的眸子，“你從找我開始，就沒有說過幾句真話，撒謊者就該受到懲罰。”

“你……你怎么知……道？”

“你難道忘記我是狐貍嗎？在我面前胡說八道，你還是第一個。”聞人九霄眼底一片冷漠，“你還有遺言要交代嗎？”

百里淵默眼中有錯愕和驚慌。

唯獨沒有對死亡的恐懼。

大概是死亡來太快。

百里淵默根本沒有機會產生恐懼，已能感覺生命的流失。

“聞人九霄替我把這雙眸子還給文越，還有把這封信交給他。”百里淵默手不停的顫抖著，伸向聞人九霄。

“信可以給他，但你這雙眼睛我要了。”

聞人九霄抽回百里淵默胸口的手，用沾滿鮮血的手接過信封。

砰！——

百里淵默倒在地上，聲音微弱道：“把……把……”

聞人九霄蹲下身，按下百里淵默用最后力量舉起的手。

“百里淵默，不要指望一個妖信守承諾。”

百里淵默雙目滿是不甘的望著聞人九霄，不肯閉上。

百里淵默張張嘴，似乎還想說些什么，卻是一點力氣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