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那張木納卻姣好的面容，沈循點(diǎn)了點(diǎn)頭：“如此，倒也罷了。”

    窈娘本已熄燈就寢，卻聽得小丫鬟前來叩門說大少爺要來，短暫錯(cuò)愕后恢復(fù)了神色，穿上笨重的斗篷在門口候著。

    那道昏黃的燈籠離自己越來越近，沈循看著她暮色垂垂般的打扮，強(qiáng)忍著嫌棄進(jìn)了屋：“我已在你家少夫人那里洗過了，倒是不必你再麻煩。”

    這話的意思就是直接去床上安置，窈娘伺候他脫了衣裳，才將斗篷磨磨蹭蹭的脫下。

    待到從耳房里更衣出來，已聽得沈循平緩的呼吸，倒是有些好笑，除了自己的都想將他生吞活剝似的。

    不同于沈循的好眠，窈娘約莫過了夜半才緩緩入睡。

    夢里泛舟湖上，天地間一片霧氣籠罩，她乘著一葉扁舟，竟連撐船的漁夫也無，只由得那水與風(fēng)帶著自己在白茫茫中飄蕩。

    本來是有些害怕，可時(shí)間一長倒是習(xí)慣了，她獨(dú)坐在船中過了許久才聽得耳畔傳來他輕緩的呼吸。

    “等我許久了？”沈謙如同上次那般，熟稔將她摟在懷里。

    她本是害怕的，可那溫?zé)岬姆鹗窒銓⒆约喊鼤r(shí)，她就渾然忘卻了前塵，只感受著當(dāng)下寧靜與雀躍歡喜。

    窈娘依舊是抱膝埋首的姿勢，抬頭道：“妾在家中聽說了三老爺?shù)膫餮浴！?br/>
    沈謙有意散播出來的消息，自然就想到了能傳到沈府里，見她說話并未抬頭看他，眼里帶著狹促笑意：“我的確有心儀之人。”

    見窈娘不語，沈謙長指將她一縷碎發(fā)整理，喃喃低語：“怎么？難不成你還不知道？”

    碎發(fā)如羽毛般，在他的手中緩緩起落，窈娘低聲道：“妾不知……”

    她咬住了唇瓣，許多話欲言又止，抬起的雙眸與沈謙對視，卻好似在欲迎還拒說著呼之欲出的責(zé)怪。

    誰知沈謙卻低語道：“你竟還不知，那必是我的不是。”

    纖細(xì)腰肢被他的手心扣住，腰間的絳絲染上了口脂上的淡香，被沈謙輕輕拽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