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林毅去而復返。

昂山沒有吹牛，還真就在各個路口安排了人堵著。

林毅到的時候，那些五仙教的教眾已經把從衛家逃跑的警衛和傭人殺了個七七八八，尸體堆了一地。

林毅也不含糊，除了留下一個活口回去傳話以外，其他的全殺了。

這一去一回總共也就三四分鐘，他回到衛家的時候，衛立明等人都還呆在原位，正討論著什么，衛家那些沒有逃跑的警衛和傭人也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看到他回來，議論聲戛然而止，衛立明等人齊齊迎了上去。

關琳琳走在最前頭，似笑非笑地對著他手一指，頭一歪。

“清理五仙教那些堵路的嘍啰去了，對不對？”

林毅微笑著點了點頭。

關琳琳見狀樂了，回頭看向了衛立明和蕭雨桐等人。

“我沒說錯吧？這個人歷來都是除惡務盡，該殺的人絕不放過。”

可衛立明等人根本顧不上接她的話，全都盯著林毅，但又不吭聲，就好像不認識林毅了一樣。

四周那些衛家的警衛和傭人也一片肅靜，看向林毅的眼神里竟有些畏懼的意味在。

一看冷了場，關琳琳不但沒有尷尬，反而笑出聲來。

“李毅，這場景是不是似曾相識？之前的北郊海灣和圣山底下，大家的反應跟這不說一模一樣，也是毫無差別。”

林毅聞言不覺莞爾。

這種場面他確實見得多了，不至于再像以前那樣不好意思。

見衛立明等人還是不說話，他四周一望，隨口找了個話題。

“衛先生，你這園子怕是得花些工夫收拾。”

雖說他有意把戰場擺在空中，以免衛家園林變成廢墟，可神境強者對戰免不了地動山搖，衛家這祖宅還是遭了殃。

不過還好，中庭花園雖然面目全非，一片狼藉，但主體建筑都還完好，損失不大。

“沒事沒事，這有什么關系？就是全打爛了也無所謂！”

衛立明連忙說道，然后好像詞窮了，開始語無倫次。

“李先生，我，那個，您......您吃早飯了嗎？”

見他憋了好一陣最后憋出來這么一句，林毅也不禁笑出了聲。

于禁見狀笑著接過話頭。

“早上我正準備早飯呢，關小姐的電話就來了，說是有人一大早就打上門來。”

“主人一聽便立即祭出飛劍，帶著我和嚴宗師趕了回來，別說早飯，連車都沒顧上，現在還扔在黑山外頭呢。”

衛立明一聽連連擺手，又是那句話。

“沒事沒事，這有什么關系？兩輛車而已，不要了！”

說完看向林毅，竟拘謹地搓起手來，那模樣完全不像是一個歷經風浪的大富豪，倒像是個小學生。

林毅見狀展顏一笑，緩聲寬慰。

“衛先生，咱們也算是朋友了，不必如此。”

聽他這么說，衛立明才不那么緊張了，可又走向了另一個極端——過分激動。

“李先生，說實話，我其實是不希望您回來的。”

“因為我覺得對方一下子來了四個神境大宗師，您就算在場恐怕也抵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