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甜汁
一夜春夢,秦肖肖醒過來時,眼下青黑,感覺身體被掏空。
她翻起來坐在床上,揉揉臉,咂摸著,品味夢中朦朦朧朧的細節。她見過最完整的軀體是曲歡在宗門受傷很嚴重那次,遍體鱗傷,很可憐……但也很帶感啊。
動作時,滴滴答答的血液落在她面上、身上,滾燙血花濺開在皮膚上,像小情侶過火地在全身玩紅色的低溫蠟燭。
少年全身上下,只戴了秦肖肖送予的綠色手串。手串被各種污濁的液體染臟,綠色沾了紅色,又沾了乳白。
殘破的身軀,糜爛的面頰,全黑的瞳孔,給秦肖肖一種與怪物□□的感覺,刺激得她心臟突突的。
鼻尖似有似無的清香,更是把非人感擴得無邊——一般人,不該是腥味的么?
她從頭到尾回味了一遍,還意猶未盡。
少年很干凈,各種意義上的干凈,極其誘人,像一塊香香軟軟的小蛋糕,叫她好想吞入腹中。
還就躺在一墻之隔的榻上,可以親可以抱,這與勾引有什么差別?
她可太饞了,太饞了太饞了!
秦肖肖拍拍自己發燙的面頰,第無數次感嘆,還好世上沒有讀心術。
不然小魔物必定會把她當成變態打出去。
她翻出另一枚戒指,望著寶石下的名字傻樂,而后光明正大地給自己戴上。
琢磨了一晚上,秦肖肖想到一個絕佳的論據——倘若明日是末日,小魔物可不可以不在意這許多。
無論什么,在毀滅面前,都不足道矣。
小魔物提出的那些困難,都變得很好解決。
那就等到世界將要毀滅的那一天,秦肖肖去與他說,我們,在一起吧。
秦肖肖如此想,感覺自己心腔滾燙得可以去烙餅。那一天不會太晚,不是說整個世界毀滅,而是指她的世界毀滅,也就是,她死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