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過后,雨聲漸漸大了,院內石板上有了些積水,雨鏈霖霖,處處透著一絲幽靜與平和。唯獨沈昭月坐在外頭賞雨時,額頭上腫起的那塊包隱隱作痛,讓她總覺得有些不安。 剛才陸婉盈最后的那句話,指的是什么呢? “茶坊這兩天可有信來?”沈昭月伸出掌心,幾滴雨水落在其上,很涼。 香葉搖了搖頭,“沒有啊。李掌柜上次只送了茶葉來。” 已是整整一個月,未曾收到信了。沈昭月收回掌心,隨意地在袖子上擦了擦。 也不知,如意現在如何了? 屋內,香葉正收拾著東西,收著收著,她驚叫了一聲:“姑娘!找到了!” “什么找到了?”沈昭月轉過頭去,看見匆忙小跑過來的香葉。 香葉遞了過去,“呶,竹哨。” “給我吧。等鄉試后,還給他。”本應一并還回去的,可現在沈昭月竟是不知道該怎么還了。 總不能再弄丟了吧? 將竹哨掛在了脖子上,藏進了衣領內,等一個合適的時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