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清霧冷笑一聲，嘴角扯起一抹似是嘲諷的笑意。

“那你為什么會答應和陰煞宮合作，而后又帶著天玄門弟子去送死。”

蒼長老剛要開口說話，可是話到了嘴邊之后，他看見眼前那雙和天祈安有些相似的眉目，楞了片刻，嘴巴張了張，又無聲的合上了，不自覺的咽下了一口唾沫，選擇了沉默。

天清霧不屑的冷笑起來，聲音里透著一股肆意妄為的無忌，這是她第一次在蒼長老面前大笑，笑聲中卻帶著意味深長的自嘲之意。

蒼長老被天清霧這一舉動整的有些不知所措。

笑聲戛然而止，天清霧嘴角的弧度也逐漸變得平緩，眼中覆上了一層水霧，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一般。

天清霧的表情變得凝重，眼神愈發的堅定，一直緊盯眼前那從小將自己當作提線木偶，任其擺布的人。

蒼長老被天清霧這么盯著，心中有些不自在，便垂下了頭，像是在給自己療傷，也沒有在看向天清霧。

“我的父母，是死在你的手上。”天清霧似是壓制著自己的情緒，質問蒼長老。

蒼長老渾身一顫，緩緩的抬起了頭，正好對上了天清霧那雙有些眼角微微有些猩紅的眼睛。

蒼長老不知道天清霧怎么會知道是他殺了天祈安夫婦，雙眼帶著微微的驚異，支支吾吾的回答：“你……你父母和我有什么關系。”

面對天清霧的質問，蒼長老拒認。

天清霧一時間有些寒心，“父親與你，出自同門，為了所謂的權勢與門主之位，你絲毫不顧及當初的同門之情，殘忍下手，你的心多狠吶！”

蒼長老的否認讓天清霧忍不住的斥責他的罪責，情緒有些激動。

蒼長老聽見了天清霧的話，不知是受傷的原因還是其他，他的心絞痛了一下。

但面對天清霧，他已然不肯承認是自己下的狠手。

天清霧眸光一轉，當她在秘樞堂拿到滅寂之時，她的腦海中就浮現了當初的場景，她也知道了所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