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列位大佬森冷的目光，莫栩連連擺手：“這個，我也不知道什么情況啊！”

  “方才的景，居然不知不覺獻祭了我的神道修為。”白澤剛經歷了虛幻的血戰，戰意仍在：“把此陣盤毀了，能否歸還法則。”

  鏡子的龍頭昂起，似若有所思。

  “前輩們冷靜！”莫栩想要收起陣盤，卻被鏡子和白澤聯手定住了，著急忙慌說道：“那個什么，這一定有什么深意，白澤前輩你看你胡子都煥發第二春了。”

  白澤和鏡子當然只是心里不痛快說一說，明白毀了鏡子也無濟于事，定住陣盤是為了探究一番。

  聽了莫栩的話，白澤一愣，伸爪感受了自己的下巴，錯愕中帶著激動。

  “這......修為失去了，但我的肉體居然重生了。”

  白澤和狄言早已死去，憑借著真言紙包裹殘魂才能茍活到這一世。

  只有入主祖經成為器靈，他們才能逆活。

  而如今，白澤的肉體在復蘇，哪怕不能一蹴而就，也代表了另一種前進的方向。

  “我......好像也有了實體！”狄言抬手間，一個支離破碎的召喚符文出現。

  隔了無盡歲月，再見到這個，一人一獸都感慨萬千。

  “我的天，真的有變化啊！”莫栩只是隨便打岔，沒想到瞎貓碰上死耗子。

  白澤肉體復蘇，狄言重掌符文，這其中意義深遠，意味著這一尊遠古的帝皇可能真的重生在這一世，日后可能會再次君臨天下。

  鏡子也在連忙感受己身，它也不是當世生靈，被人煉成了半獸半器，只見它艱難掙扎，居然將浮雕和鏡面剝離了一絲。

  剝離處血肉模糊，但它宛若感覺不到疼痛：“哈哈哈！爺竟然也有機會復歸了！爺要重修！”

  “不愧是天古遺物，如此不凡。”狄言已經沒有多少怨言，有得必有失，他得到的遠比失去的要重要。

  他隨即又說道：“此人大手筆，這是何等布局，居然將此物傳承下來。”

  剛才發生的事就連昔日的帝皇都無法一時參透，奇幻的景象，莫名的因果，甚至讓已經逝去的生靈逆活，此舉超出了天地法則的范疇。

  “如果我猜的沒錯，我等看到的景應當都不屬于這片時空吧？”鏡子環視眾人，見都不說話，權當做默認。

  “讓遠古的氣息與穿透現世，映照不屬于當世的景......”

  鏡子的聲音逐漸低了下去，搖了搖頭，氣運、時空、天古遺物，它雖然在幫黃帝姬軒轅促成這一件事，卻完全不明白其中發生了什么。

  苦思無果，它逼近了陣盤，鏡面反射出一道亮光，在追根溯源。

  “不得了，這陣盤還是殘破，卻以實化虛，與你小子的超凡空間相和合了。”鏡子嘖嘖稱奇：“未來你若成大帝，它未必不能修復。”

  “天古遺物，必定不凡，縱然殘破也是驚世傳承了。”狄言以審視的目光看向莫栩：“這機緣連我都心動了，我想知道，為何那位斬盡超凡的人選中的是莫栩？”

  “你問我我問誰？”鏡子不置可否：“書骨在他體內，我也棲居在他體內，所以就是幫他唄，這要換個別人我就幫另一個了。”

  這說了一通顯然是廢話，狄言知道鏡子不愿意多說，便收了問話：“既如此，書骨先歸我。”

  書骨亙在空中，未曾動彈，只是其中溫養的神道法則也消耗了大半，需要時間重聚。

  白澤吐出白光一卷，將書骨收了過去，隨后山河繪卷散出氣息，真言紙和九張金紙出現，一張一張沒入了書骨。

  書骨遁入虛空，與外界的山海經徹底融合，遺落無盡歲月的御獸祖經終于歸一。

  “我和白澤先行休息了，幾位請便。”

  狄言和白澤手握完整的山海經，哪怕失去了往日的神道修為，再重修也只是時間問題。

  莫栩知道這是送客了，也把陣盤收了起來：“沒事了吧，我們也離開？”

  鏡子一聽就炸毛：“什么叫‘我們’，爺完成了交易，現在是自由身，別把爺當做你的所屬物，憑你小子還差得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