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倫茲·李，很高興認識你。”洛倫茲·李上尉一邊自我介紹，一邊伸出右手，他五指并攏，用極標(biāo)準(zhǔn)的握手禮儀同菲利普·斯特文上尉握手。

    洛倫茲·李上尉握完手靦腆地笑著詢問：“要喝橘子水嗎？我發(fā)現(xiàn)這里的橘子水挺好喝。”

    “不！謝謝！”菲利普·斯特文下士一口回絕。

    菲利普·斯特文下士垂下的目光落到靠在洛倫茲·李上尉腳邊的行李箱上，洛倫茲·李上尉只帶了隨身的衣物。

    “迪賽尼斯的溫差比較大，戰(zhàn)爭期間沒有足夠的能源棒，如果閣下衣服沒帶夠可以到附近的商鋪購買。”菲利普·斯特文下士叮嚀。

    “沒關(guān)系，我只穿軍裝，冬天的軍裝是毛呢的，不會冷。”洛倫茲·李上尉依舊露出溫柔的笑容說。

    菲利普·斯特文下士沒有搭腔。

    菲利普·斯特文下士沒有從失敗的戰(zhàn)爭中走出來，他陰霾的內(nèi)心無不時刻自我懷疑，從小構(gòu)架的宏偉藍圖正在極速坍塌，他也對眼前的年輕長官的能力產(chǎn)生了疑問。

    菲利普·斯特文下士能理解迪賽尼斯換掉卡西姆·萊道爾上尉的決定。

    軍隊不是慈善機構(gòu)，它需要能戰(zhàn)斗的軍人，他必須時刻如刀鋒般鋒利，而不是殘疾的卡西姆·萊道爾上尉。

    可眼前金發(fā)碧眼的青年沒有調(diào)兵遣將的大將作風(fēng)，過于溫和的性格柔化了他的臉部輪廓，無法鼓舞前線的人心。

    菲利普·斯特文下士從眼前的長官洛倫茲·李上尉臉上看不出半點威嚴(yán)，他懷疑上層的決定，咬定對方不能勝任第七師第五連連長一職，他甚至斷定軍事委員會的人被奎安特星人打懵了，從威斯特恩卡西調(diào)用這位看起來沒多大用處的人過來。

    菲利普·斯特文下士揚起頭，嘆了口氣，和初洛倫茲·李上尉初次見面的印象不好。

    洛倫茲·李上尉望著嚴(yán)肅的菲利普·斯特文下士，琢磨菲利普·斯特文下士年紀(jì)不大，人卻過于陰郁，不論什么時候都顯得心事重重的。

    菲利普·斯特文下士拎起洛倫茲·李的行李箱冷冰冰地說：“星際交通局來來去去的乘客多如牛毛，他們來自各個星球，懷有各種各樣的目的接近地球，希望您多注意自己的安全。”

    洛倫茲·李上尉從菲利普·斯特文下士話中聽出了諷刺的意思，他雙臂抱胸饒有趣味地盯住菲利普·斯特文下士打量了一會。

    兩人年紀(jì)相仿，洛倫茲·李上尉比菲利普·斯特文下士年長兩歲，菲利普·斯特文下士的表現(xiàn)像是洛倫茲·李上尉在家時的保姆，總是告誡他不能做違背身份的事。

    洛倫茲·李上尉眼內(nèi)的桀驁不遜一閃而過，依然露出溫柔的笑容，他喝完手里的橘子水，無比準(zhǔn)確得把空瓶子投入到附近的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