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盛典將啟
地處偏僻的南安小縣最近幾日來人呈幾何倍增長,各個巷口人流如織、熱鬧非凡,顯然迎來了它的高光時刻。
慕名前來的各路才子廣告效應(yīng)非同凡響,不少行商之人嗅到了商機(jī),帶著疑慮尾隨了過來,來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活動搞得很大,那還有什么好猶豫的,不掙個盆滿缽滿都對不起辛苦趕來這一趟不是么?這就造成了滿街滿巷都是叫賣的聲音,郎曄差點(diǎn)被煩死,因為一個完整的覺都睡不到了。
揉了揉酸痛的雙腿,郎曄再次往勾欄方向走去,心里把魏弘罵了個狗血淋頭。這貨居然玩真的,第二天一早就把自己拎到勾欄去了,至于為什么是勾欄,誰知道呢?
郎曄一開始雖然不太情愿,但隱隱還有點(diǎn)期待,武林高手啊,這不誘惑嗎?誰知整整三天,魏弘啥都沒教,就讓郎曄扎馬步。還美其名曰打好基礎(chǔ),打你大爺,你怎么不說筑基呢?還有,扎個馬步而已,在哪不是扎?非得把自己拎到這里來,武功高了不起啊。
但郎曄有個特點(diǎn),犟!說執(zhí)拗也可以。你魏老頭不是就想整我,讓我出丑么?我還就不遂你的愿了!郎曄硬是咬著牙堅持了下來,就是有點(diǎn)費(fèi)衣服,因為沒一會衣服就能擰出水來了。郎曄這個潔癖哪受得了渾身被汗水泡著,只能趁休息的間隙迅速沖個涼再換套衣服,回來繼續(xù)練,然后沒多久又是一身汗,最后實在嫌煩了,直接脫掉外衣外褲光著膀子練,反正這院子是勾欄后院,倒是沒什么閑人過來觀瞻。
一旁的屋子里兩雙眼睛注視著院子里光著身子揮汗如雨的小伙子出神。
“你打算就這么讓他一直扎馬步?”
“既能挫挫他的銳氣,又能錘煉錘煉毅力,有什么問題?”
“扎馬步就能錘煉毅力了?你當(dāng)我不懂功夫?”
“呃,打基礎(chǔ),說了打基礎(chǔ)嘛。”
“基本功的確得練,但你不給他配套相應(yīng)的功法,他能練出個什么來?”
“就這體型這年紀(jì),本來也練不出啥來。”
“終于說實話了吧,你就是氣他對你不客氣,故意要整他!”
“琪琪,你這么生氣干嘛,讓這臭小子吃點(diǎn)苦頭有什么大不了的。”
兩人自然是魏弘和孫琪了。孫琪站起身:“首先,我們能走到一起小曄幫了大忙,這孩子我喜歡得緊,你這么對他我不高興。堂堂國公爺這么小肚雞腸,為難一個小輩,我的夫君可絕對不能是這種人,所以我覺得該仔細(xì)考慮一下我們的關(guān)系了。”
“啊,琪琪你千萬別這樣,我錯了還不行嗎?”魏弘有點(diǎn)慌了。
孫琪不理他,繼續(xù)道:“其次,我不懂你們那些家國大理想,只知道小曄搞的這次活動吸引了很多人來,你去外面看看,南安都快擠不下了。這么多人慕名來到南安,所有百姓都與有榮焉,連我都不例外,這難道不是大智慧?”
“還有,你知道勾欄之前一天的盈利和現(xiàn)在一天的盈利相差多少嗎?老吳本來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回老家了,現(xiàn)在嘴里含著薄荷葉子也要登臺說書,甚至下了臺還堅持練早已生疏的口技,為什么?因為我給他的薪水整整漲了一倍。其他人雖然沒他多,但都漲了不少,每個人都斗志昂揚(yáng)的!我這邊都如此,其他地方還能差了?我可是聽說明月已經(jīng)在明樓睡了兩個晚上了,連家都沒時間回呢。”
魏弘也是一臉詫異:“也是奇了,許恒之前也搞過一次,怎么沒有這等效果呢?”
孫琪白了他一眼:“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是想告訴你,小曄絕對是塊寶,你最好真心對他,別到時候把他搞灰心跑幽國去了,哭死你去。”
“琪琪你居然這么看重他?”
“你別給我耍心眼,你對他有多不一樣自己心里最清楚。”
“嘿嘿,果然是知夫莫若妻,被你看穿了。這臭小子的確做人做事很合我胃口,說出來的話又意外地發(fā)人深省,是個可造之材,但那張嘴實在太臭,而且太不求上進(jìn)了,讓他吃點(diǎn)苦頭鍛煉鍛煉不是壞事。”
“也不是所有男人都需要建功立業(yè)才叫成功,小曄有自己的主意,你少干預(yù)他。”
魏弘正色道:“他是有腦子,但性子疲軟,一朝乍富之后極有可能就逍遙自在去了。但他忽略了一點(diǎn),沒有基礎(chǔ)的富有都是鏡中之花、水中之月,長久不了的。沒有掌握絕對的權(quán)力,他保不住他的財富。”
“有你還有郡主等人,他還需要擔(dān)心這個?”
魏弘搖搖頭:“我保不了他一輩子,許丫頭雖然跟他曖昧不清的,但許恒情況未定,將來還不知道怎么樣呢。”
原來不止自己看出來,孫琪有點(diǎn)好笑,突然想到什么,輕聲問道:“許恒真想稱帝?”
自己老婆沒什么好隱瞞的,魏弘輕輕覆在她手上:“不是他要稱帝,是我們要他稱帝!”
孫琪傻了:“你到底哪頭的?”
魏弘笑了:“這事說來話長,情況也有些復(fù)雜。琪琪你沒必要理會這些蠅營狗茍的事,每天開開心心的就行了。”
孫琪知道這事不能再問下去了,魏弘是自己認(rèn)定的男人,出嫁從夫的道理自己還是懂的,當(dāng)即轉(zhuǎn)移話題:“那你就這么操練小曄也沒什么效果啊。”
“放心吧,我自有我的道理。”
“又來裝腔了,不就是想看看他有沒有吃苦的精神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