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小夢的反應(yīng)，他似乎不知道黎溫的事兒？”

    “嗯。”

    譚羲挑了粒圓潤、果肉豐盈的梅子放入云程的杯中，道：“你們知道的，師尊最是護(hù)短。他怕玄燁前輩嚇著林夕，攔著他們，私下從側(cè)面詢問了林夕。這玉佩來的蹊蹺，黎溫異常的態(tài)度不得不重視，林夕那沒答案，師尊已經(jīng)派人兵分兩路，一隊去周山查看玉脈，一隊去蓮醫(yī)谷詢問老谷主。”

    頓了頓，瞟了眼前方緊緊靠在一起的夏林夕和紀(jì)塵，接著說：“林夕性子乖軟膽小，沒告訴他黎溫綁走你是因為玉佩是怕嚇著他，但紀(jì)塵機(jī)敏，應(yīng)該是察覺到什么了。總之，能瞞多久是多久吧。”

    云程無可無不可地點頭，本來也不是夏林夕的錯，不需要告訴他，平添一點負(fù)罪感。

    雪漸漸小了，空中的羽毛化為細(xì)碎的鹽巴，落到房脊上，與厚重的積雪融為一體。

    墨無冉環(huán)顧四周皚皚白雪，樹葉、枝干上都掛著霜白，殿前玉階上已積了十?dāng)?shù)寸深的雪。

    余光中，瞥見兩個貼在一塊兒的身影，正蹲在階前空地鼓搗什么。

    墨無冉伸長脖子探頭去看，拉著云程問：“她們兩個姐妹做什么呢？”

    云程晃了一眼，道：“堆雪人。”

    “雪人？”

    見墨無冉滿臉疑惑，云程有一瞬間的猶疑，隨即戲謔道：“就是用雪做成人的模樣，你沒玩過？”

    “沒有。”

    “那打雪仗呢？”

    “用雪打仗嗎？”

    “嗯，把雪捏成球狀，做成攻擊別人的武器。玩過沒？”

    “沒有。這聽起來不好玩兒啊，一點殺傷力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