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一抹蚊子血
相柳覺得堯兒一切都好,小鬼頭管玉瑤叫師娘,管他叫師父。他第一次聽到這稱呼時,心里十分不適。可堯兒卻毫不生分,屁顛屁顛地跟在后面,左一個師娘右一個師父叫的好不親熱。
只有到了晚上,相柳恨不能一把將他扔出去。
“堯兒,回你的屋子睡覺!”相柳面有慍色地看著占了自己位置的留堯。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可是,我從小都是和娘一起睡。”堯兒坐起身,撅起小嘴一臉委屈地看著相柳,沒有要挪地的意思。
“你已經大了,應該自己睡。”相柳雙手抱在胸前,毫無商量余地。
“你不是比我更大嗎?為何還要和師娘一起睡?”堯兒稚嫩的臉上寫滿了不解。
玉瑤噗嗤一聲笑了。
堯兒看了一眼玉瑤,又看了一眼相柳,小身子往里頭挪了挪,拍了拍榻,一臉真誠地說道,“這還有位置,要不你睡在這兒,咱們三個擠一擠,我不介意的!”
“不行!”相柳朝堯兒上前一步,欲拉過他。
堯兒麻溜地往榻里側爬了過去,轉過頭對相柳說道,“要不讓師娘睡中間,這樣咱倆都能挨著她,我知道你睡覺時也一定害怕,要挨著師娘拉著她的手才行。”
相柳一臉菜色,嘴里蹦出三個字,“不!可!以!”
堯兒看著相柳決然的樣子,大概知道這招不管用,他轉而眼淚汪汪地看著玉瑤,搖著玉瑤的胳膊,哭求道,“師娘,我能睡在這兒嗎?我睡覺很老實的,不踢被子也不踢人。”
玉瑤見他一副委屈巴巴的小模樣,心里有些不忍,可再看相柳一臉黑的樣子,只好不作聲。
堯兒一看連這招也不管用,頓時緊張起來,他一把撲進玉瑤懷里,放聲大哭,“師娘,我娘去哪兒了?她什么時候來接我?”
玉瑤心里一緊,眼眶紅了起來,她摟著堯兒輕拍著他的后背,安慰道,“堯兒不哭,早點睡,你不是答應了明早起來和師娘一起練箭嗎?”
堯兒點了點頭,順勢大搖大擺地躺了下來,余光瞥了一眼相柳,見他沒有發作后,理直氣壯地閉上了眼睛。
相柳氣的牙癢癢,九個腦袋加在一起竟然對付不了一個小毛孩。又見玉瑤一臉哀求,知道今晚大概只能這樣了,他無奈地嘆了口氣,脫去外袍,在榻的外側躺了下來。
好不容易等到堯兒的輕鼾聲響起,相柳迫不及待地轉過身去。自祖母去世后,兩人再沒有纏綿過,加上分別數日,早已是按捺不住。他不由分說地摟過玉瑤,一邊吻著她,一邊輕撫著她的身體。
綿綿情意濃烈如一團火,情到深處時,玉瑤忘我地輕喚著相柳,已是欲求滿滿。相柳感受著她的溫暖和濕潤,身體間的黏膩和纏綿讓他忍不住低吟著。
兩人年輕,習慣了二人世界,動靜一向很大,身體快要失控的剎那,耳邊突然傳來堯兒的聲音,“師娘!”
兩人身體一激靈,這才想起旁邊還有個小家伙,一切像似凝固了一般,所有的動作都不得不停了下來。
玉瑤正欲出聲,相柳吻住她,無奈地騰出一只手,一把將堯兒摁回枕上,手撫在他額上使出靈力讓他沉睡過去,身體卻一刻不停地繼續著。
一旁的堯兒再無聲響,相柳收回靈力。他看著已是花枝亂顫的玉瑤,輕笑一聲,莫名而來的偷摸感讓兩人間多了一份特別的刺激,年輕的身體愈發顯得欲求無限,歡愉感陣陣傳來,相柳粗重地喘息著,玉瑤身體顫抖著,嘴里不停地喚著他。強烈的沖動讓二人緊緊相擁,濃烈似火的愛意彌漫在整間屋子里。
良久后,那波濤洶涌般的欲海終于平靜下來。相柳翻身下來,將玉瑤輕摟在懷里。
玉瑤喘息片刻后,一臉歉意地說道,“對不起。”
相柳無奈地回道,“罷了,明日我要尋個好法子。”
“堯兒一切都好,琬妹妹將他教的很好,怎么會舍得離開他?”玉瑤鼻子一陣發酸。
相柳嘆了口氣,甕聲甕氣地說道,“你們神農王姬個個倒是剛烈,狠得下心。”
玉瑤聽出了弦外之音,伏在他胸膛,歉疚地說道,“當初,是我不對,下次絕不敢了。”
相柳惱道,“下次?你還想有下次?”
玉瑤連連搖頭,“不不,再沒了,不管將來發生什么,我絕不會棄你而去。”
“哪怕我一無所有,身敗名裂?”他想起赤焱,心里空落落的。赤焱雖不忠在先,可也是他的一事無成讓他愧對璋琬,只能在煙花柳巷發泄郁悶。
玉瑤鄭重地點點頭,說道,“你忘了我們在祖母前發的誓,哪怕天崩地裂,也絕不會放棄彼此。”
相柳這才心安下來,將赤焱的事輕描淡寫地說給玉瑤聽,娼妓館的事一帶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