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濁五感覺有什么從臉頰往下滑。 伸手去摸。 才發現是被晶石劃出的舊傷。 明明看不出疤痕,甚至因為晶石過于鋒利,劃出的傷用力摁兩秒就給摁消失了。 此刻卻再度無端滲出血來。 那天給怪胎的,就像美洲殖民者賜予南美土著的降維打擊。 如果不能破解鬼種屬性,又不具備旗鼓相當的特殊,幾乎就是無解。 茍濁五并不想像虐貓虐狗一樣虐待幼兒般的怪胎。 每當想起此事,就會聯想到自己,他又何嘗不是一只長了人臉的怪物。 這種感覺,就像自己親手虐殺自己。 現在的風光無非建立在可提供的利用價值之上。 外加神王如無的器重,哪天要是如無退居二線,專心和聯婚的十公主搞神種人口補償計劃。 光是一個有京都夠茍濁五煩的。 那三大害聯手還得了? 撤退在即,所有人都在忙著舉家遷移的大事。 確實有爛命一條的人,會以命搏命打擊仇家。 但絕對沒人耗這個閑心思,去刁難僅僅是看不順眼的自己。 茍濁五是時候為自己做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