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錦轉過身抬手將宋春雪的頭發烘干。

    她神情嚴肅，“隨我們去個地方。韓道長或許有危險，他們來蜀地的消息早就傳了出去，還有幾位比他更神通廣大，年輕時結下梁子的妖修，已經為他設下陷阱，你隨我們去救他。”

    宋春雪不可思議的驚呼，“我救他？”

    “我們都是妖類，有很多地方頗受限制，你手握無憂，很多事情比我們便利。那幾個人很狡猾，扮成凡人捉弄人，你去的話名正言順，合情合理。”

    看到她們倆有些心虛的對視，宋春雪笑問道，“是你們不方便現身，怕報復吧？”

    “走吧，我很樂意你們來找我。”宋春雪自戀的想，或許他們是認可她如今的能力的。

    “關鍵是張道長也在沐浴，我們怕長針眼，沒敢進去。”青羽一本正經道，“不過從屏風后的影子來看，他……唔……”

    藍錦笑著捂住青羽的嘴，對宋春雪道，“她跟凡人接觸甚少，說話沒遮沒攔，你不必放在心上。”

    “……”宋春雪沉默片刻，然后好奇的笑問，“你們偷看我師兄洗澡了，那你們會偷看其他男子嗎？”

    “會，”青羽推開藍錦的手，一本正經道，“但都一般般，不如黃牛精精壯。”

    藍錦深吸一口氣，眼神亂飄。

    “那前輩會愛上凡間男子嗎？”

    “不太會，”青羽認真思索，“只會欣賞他們年輕的容顏，為人處世還是太孩子氣了，要么太老成了，師父說過，凡人過于執拗，我也深以為然。”

    說到這兒，她嘆了口氣，“作為看客，我有時候會被他們氣得吃不下東西，五內郁結。”

    宋春雪抿唇忍著笑，忽然覺得這位前輩好生有趣，她好實誠。

    不過，她倒不是很意外。

    妖精的心思大多簡單，人嘛，越活越把自己困在繩索中，越掙扎越窒息。

    青羽還想說什么，被藍錦按住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