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高興要慶祝，回到長城以內，回到新軍所再去慶祝，在草原上心里面總歸是沒有什么安全感。

回程的路上，李剛騎著馬陪在李恒的身邊。

看著自己父親長吁短嘆的樣子，李恒有些無奈的說道：“爸，打了如此大的勝仗，你怎么還高興不起來呢？”

李剛搖了搖頭說：“我們陣亡了三百七十多人，重傷五百多人。重傷的這些人回去之后也怕是要退役了，戰損達到了一千多人啊！”

李恒沒說話，這樣的戰損父親還不滿意？

“你說戚繼光當初是怎么打的？”李剛皺著眉頭說道。

李恒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說道：“打倭寇的時候時候，基本上都是以多打少，即便是以少打多，戚繼光也會選擇好陣地打伏擊。”

“到了薊州戚繼光與蒙古人作戰，全都是蒙古人來攻打他，他打的是防御戰。父親不一樣，你打的是出擊，是殲滅戰，這是不同的。”

李恒當然不知道戚繼光是怎么打的，他如此評價也只是想當然。總不能說：爹你不行，你的能力不如戚繼光，所以你才打成這樣。

老爹已經夠郁悶的了，這么說話不怕挨打嗎？

李剛搖了搖頭，情緒還是很低落，一千多人說起來是數字，但全都是一條條活生生的生命。想到自己送還骨灰盒的時候。想想他們家人，李剛怎么也高興不起來。

“爸，還有一件事。”李恒轉頭看著自己的父親說道。

“還有什么事？”李剛轉回頭問。

“這一戰你之前存的子彈和炮彈都消耗的差不多了。李恒盯著自己的老爹說道，“沖鋒槍和五六沖也損失了一些，我點了一下數，并不算多，還有兩門迫擊炮報廢。”

“怎么會呢？”李剛瞪著眼睛說道，“咱們的迫擊炮主打的就是一個皮實耐用，怎么可能會打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