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讓她先的瑟兩天兒
這一聲妹夫,讓陳立明尷尬無比,答應不是,不答應也不是,臊頭臊腦的進屋兒了。
看著他那略顯倉皇的背影,桑榆愉快的勾起了嘴角。
昨天從醫院回來,一路上桑小晚都在跟陳立明解釋和廠長家兒子的事,又是哭又是哄,終于算是讓他把心里的疑慮暫時的打消了。
只是之前腦子里滿滿的都是和桑小晚結婚的念頭,如今卻隱約有了消減的意思。
或許偷就是這樣,當時感覺到刺激,當激情褪去,各種現實爭相出現,便萌生出退意。
他也說不清,就是感覺只要他娶了桑小晚,就會失去對他來說特別特別重要的東西。
至于那東西是啥,又為啥那么重要,他搞不清楚。
昨天晚上,他在家里商量婚事的時候,把心里感覺說了出來,氣得陳家昌又踹了他一通。
事到如今,難聽的話聽了,該花不該花的錢也花了,陳立明就是悔青腸子,也是沒有退路的。
在陳桑兩家敲定十月二號給倆孩子辦置的那天,周南川出院了!
從去到回,一共五天,本該至少半個月的治療過程,五天結束。
連醫生都說,他那副身子骨是鐵打的,換上別人,沒有個十天八天的根本起不來床,而周南川五天就能自己走路了。
出院那天,桑榆沒有過去接,而是去了周南川家里。
多日沒有人住,窗戶門也不太嚴實,屋子里落了一層灰。
她到村東頭挑了一挑水(一挑是前后兩桶),妥了兩瓢到盆里,拿著帶來的布沾濕,先是打開窗戶通風,再把窗臺窗框都擦了,破了的窗戶紙找東西糊上。
接著就是炕席,這玩意兒是用竹片子編的,結實有韌性,遇冷遇熱不變形,優點挺多,就是縫多到讓人懷疑人生,特別容易存灰。
而且農村的大炕都是按照房子的寬度來的,房子多寬,炕多長,家家如是。
把南北兩鋪大炕擦完,桑榆的后背都被汗濕了,頭發成綹的粘在額頭上,一盆水也變成泥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