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馬！小的這廂有禮了。”唐馳騖守在館舍門口，一見周行回來便搶著上前問好。

    “找我什么事情？”周行腳步未停，徑直往樓上走去。

    唐馳騖一邊哈著腰小步跟上，一邊陪笑道：“論理本不該來打擾大司馬，只是吾皇身邊兩個伺候的侍女，前兩日想是不小心冒犯了大司馬，被大司馬扣下了，小的這是前來替她們認(rèn)罪來的。”

    “侍女？你說碧山暮云？”周行腦中倏爾靈光一閃。

    “正是，正是。她二人原是吾皇座下，蔽山牧云兩位女官。”

    “既然是唐雩的侍女，怎的跑到這里來禍害蒼生了？”周行推開房門進(jìn)去，一眼便看到石方巳帶著石初程在窗前寫字。

    “可不敢這么說，”唐馳騖連連擺手，“咱們赤松國有明令禁止，絕不敢禍害蒼生。也是我們管教不嚴(yán)，讓她們溜了號。容小的帶回去嚴(yán)加管教。”

    “那兩個狐妖該怎么處理，玄天城自有慣例，唐雩若想求情，你讓她自己來找我說話。”周行對著唐馳騖不假辭色，一口回絕，卻對著聽見聲音轉(zhuǎn)過頭來的石初程張開了手臂。

    石初程見阿爹回來，歡呼一聲，丟下毛筆奔過來，把腦袋扎到周行懷里。

    周行一把抱起石初程，原地轉(zhuǎn)了個圈，這才看到石方巳不悅的神態(tài)，周行趕緊沒事兒人一般放下石初程，右手下意識摸摸鼻尖。

    而石初程一落地，也當(dāng)即夾著尾巴回去繼續(xù)寫大字了。

    石方巳這才站起身來，同唐馳騖相互問好。

    在躍鹿?jié)荆岂Y騖是見過石方巳的，卻沒有見過石初程，他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搓著手道：“我竟差點把小郎君認(rèn)成了我那小侄女。這倆孩子倒真有幾分相似。”

    石方巳隨口接道：“你的侄女？”

    “就是吾皇的獨女，如今咱們水族的承嗣，比辰帝姬。”唐馳騖忙答道。

    石初程見說到自己，便走了過來向唐馳騖問好。

    唐馳騖見他過來，便蹲下身，拉著石初程仔細(xì)打量，“小郎君是哪年生的？”

    “乙未年冬月。”石初程老老實實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