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機
見崇光依舊不肯罷休,式谷只好又是作揖賠罪道:
“師叔恕罪,如今大封破損,眼見著生靈涂炭,仙師們為著這事兒不停上天入地,想要找到制止破損的辦法。實在不值得為了劣徒小事去麻煩仙尊。
管教師弟這事兒,我這當師兄的,責無旁貸,回去定然好好教訓式溪,還望師叔息怒。”
式谷好歹是不周這一代的首徒,擔著不周山的傳承,身份地位擺在那里,肯如此做低服小,倒是讓崇光消氣不少。
他轉頭看看式溪,見式溪那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樣子,頓時氣得又哼哼起來:“你但凡有你師兄半點明理,又何至于此。”
說罷拂袖而去。
式溪氣得又要發作,被式谷一把拉住:“好了,式溪!這么多年,你也該玩兒夠了,還不快跟我回璿樞峰。”
式溪甩開師兄,賭氣蹲在一邊:“我不回去。”
式谷擺出師兄的架子,正色道:“你貪玩兒我就不說你了,如今怎么惹到玄天臺頭上去了。回頭要是讓師長們知道了,我可護不住你!”
式谷袍袖一甩,背對式溪而立。
式溪自知理虧,站起身來拉拉師兄的衣袖,“我也不是故意要惹他的,實在是事出有因。”
式谷態度軟下來道:“而今你也玩兒了幾年了,該回去了。回頭你師尊若是出關,知你躲懶,不好好練功,才有你好果子吃。”
“師尊什么時候出過關,師兄你盡嚇唬我。”式溪嘟囔道,他如今臥底莽蒼山,還沒有出個結果,燕千峰的冤屈也沒有洗刷,哪里肯就此回山。
“這也難說,今時不同往日,為著兩儀彌綸大封的事情,不周上下早就忙成一團了,正是缺人的時候。若是明光師叔能出關,師長們定然能松口氣。”
“哪里需要勞動我師尊,破口在哪里,我去看看。”式溪有些沖動地擼擼袖子。
誰料一向慣著他的式谷卻勃然變色,他斥道:“你去干嘛?眾位仙尊都沒有辦法的事情,你別去添亂。乖乖回璿樞峰是正經的。”
式溪哪里肯聽話回去,他岔開話題:“師兄,補大封的事兒,也不只是我們不周的責任吧,天庭怎么說。”
“天庭的態度比較曖昧,就派人來看了看,似乎想要置身事外,可是這大封撐起了天地,大封一但毀了,誰又能逃得了?”式谷搖搖頭。